洲肩膀:“干嘛给自己揽事,挺不过去那是他的问题,与你无关。”
阮洲:……你可真孝啊!
“滴呜滴呜”救护车的声音近了。
虽然网不好,但紧急电话还能打通。
几个白大褂从车上冲了下来,把人抬上担架就走。
“谁是家属?”阮洲看钟仁宝没动静,以为点自己呢,准备上车陪同。
钟仁宝一下拉住他:“你是他家属啊?”
阮洲摇摇头,我不是,你才是。
钟仁宝:“那就别惹事。”
他大声对着医务人员说:“客人是一个人住旅店的,没有家属。”
阮洲:……
钟仁宝说完,发现阮洲看向自己的目光十分复杂。他压低声音:“别给自己添麻烦,医院会核对身份,联系家属的,那人肯定有自己的儿子家人,不需要咱们操心。”
阮洲默默离钟仁宝远了一点。
对兄弟不错,对家里人那是真的狠。
钟仁宝把那顶帽子也塞上了担架,拍了拍手:“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早点休息。”
客人们一哄而散。
这俩天旅店总有人出事,又没网,电话也打不出去,跟孤岛一样,天亮了赶紧走,继续住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钟仁宝:“哥,咱也回吧。”
阮洲忍不住问:“你真不去看看吗?”
钟仁宝一脸感动:“哥,你真是善良,既然你坚持,咱就明早去看,现在睡觉比较重要。”
钟仁宝都不管,阮洲自然不好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去了医院。
坐在医院的椅子上,钟仁宝去问人住哪个病房,阮洲就在一楼休息区等着。
扫了一眼手机,发现微信上有一条消息。
联系人备注:老板。
阮洲一愣。
老板发消息了?
[在吗?]
[在吗?]
[在吗?]
……
一连十几条,凌晨还在发消息。
阮洲反应过来,手机可能中病毒了,毕竟这个世界可没有他用的这个聊天APP。
阮洲试探:[你是?]
[是我啊,你旷工这么久,我到处联系不到你,疯狂发消息,你不回我都要报警了。]
阮洲怀疑:[是吗?我不信。]
他都穿越了,老板还能让他上班?
对方发来一条视频,灰色的封面看不清是什么。
[我你都不信,你点开视频看看,这是不是咱们公司?!]
阮洲手指刚要按下,旁边突然传来动静。
那人脸色苍白,手机还握着手机,满头大汗,大口呼吸,肺像风箱一样,发出粗重的声音。
是前两天在网吧给他水的那个青年。
宋嘉阳大口呼吸着,意识模糊,看不见的领子下面,黑色的纹路顺着他的身体攀爬,大树根一样。
他双肘撑在膝盖上,汗水一滴滴滚到地上。
想让隔壁大爷替他叫一下医生,侧过头和他对视,谁知大爷豁然起身,坐到了后面一排,尖叫一声:“要死人啦!”
周围骚乱起来,人们连视线也不敢投过来,像是害怕沾染上什么疾病一样,四散到其他座位,这里形成真空地带。
宋嘉阳说不出话,手肘也支撑不住了,一头栽倒时,有人扶住了他。
“医生呢?!这里有人晕倒了!”
宋嘉阳意识模模糊糊,眼前黑影重叠,一道身影若隐若现。
那晚,他并没有点开视频,很快冷静下来后发现异常,明明已经断网,却仍能收到信息,实在是太奇怪了。
那之后,宋嘉阳脑袋里回荡起分不清内容的呢喃低语。
他怀疑可能是被那两人打成了脑震荡,想着忍一忍就好了,结果一觉睡醒,声音还在继续。
然后情况越发严重,呢喃变成了尖叫时,他终于意识到不对。
作为一个网上冲浪前沿的年轻人,关于这个世界上很多的异常现象,宋嘉阳也在网上见过,甚至因为自己的遭遇,深入研究过一段时间,只是没想到真的会遇到这种事情。
他尝试吃大蒜,甚至用银质的饰品戳自己的脑袋,可毫无用处。
耳边徘徊的呓语越来越大,已经和现实严重混淆,他别无选择,只能来到医院。
一进医院,尖叫声速骤然加快,开始无死角的攻击大脑的每一处皮层。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控制自己不点开那个视频。
他蜷着腰,听见了青年的声音。
他在帮他叫医生。
宋嘉阳几乎要哭。
是他!是那天在网吧的那个人!
听见对方的声音,宋嘉阳感觉到自己的四肢似乎又有力气了。
他的嘴巴被掰开,一块深色的东西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