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半,就已经到了饭点。
“林总真是年少有为!"楼总赞叹道:“长得也很帅!”林凛下意识看了一眼楼总旁边的青年,见对方没有反应,淡淡地收回了视线:“一般吧。”
“谦虚了,像您这么年少有为的总裁,整个新海就没几个!“楼总毫不客气的拍马屁,态度十分自然。“公司食堂饭菜简陋,咱们去外面吃?"楼总说:“阮元……助理,帮林总安排一下。”
阮洲看了眼林凛,对方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行,一定好好安排。"阮洲也露出笑容。饭桌上,林凛和楼总相谈甚欢,阮洲一个人在那坐着夹菜。
几人吃完饭后,阮洲送林凛回酒店。
两人一起坐在后座,只有司机在开车,但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座位两边,就像两个陌生人。
“林总,到了。“司机在前面提醒。
阮洲转过身去看他,又提醒了一遍:“林总,到了。”林凛梳着背头,发丝有一绺掉在额前,正好落在了他的眉眼之上,透过那缕头发,那双眼含笑意的眸子撞进视野,其中沁润着暖黄色的灯光。
“林总,那您先进去,这个是房卡,我就不打扰您了。”阮洲说完就要拉开车门。
林凛握住了他的手臂。
“等等。”
阮洲:“等不了,林总身兼数职,回酒店要抓紧安排好行程。”
“你也是我行程的一部分。”
司机已经自觉离开,只有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面。“不敢当。”
阮洲扭过头,林凛正看他,眼底的笑意淡了,似乎多了丝局促。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面,靠的很近,夏日的温度也不低,气浪在车里蒸腾。
阮洲鼻尖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雪松的气味。
“你喷香水了?"他嗓音有点干涩。
林凛一愣,似乎没想到阮洲直接就这么问出来了,手松开道:“这个麻…”
他微微垂下头,说了句:“可能是发胶的味道吧。”阮洲低下头,旁边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此时食指在皮质坐垫上小幅度的摩挲。
“下车吧。”阮洲打开车门,长腿迈出。
林凛愣了一下。
“难道还等我抱你进去啊?”
青年一只手搭在车顶上,微微弯腰,西装领口敞开了些许,和车里的林凛对视。
“所以你怎么成了我们的供应商了?”
阮洲先他一步进了房间,林凛在后面关门。阮洲给"林总”定的是豪华总统套间,非常大,在里面怎么发出声音都不会有人听见,非常适合……吵架。“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林凛眨了眨眼睛:“你生气了?”
阮洲一滞:“这有什么生气的?”
林凛:“对不起,其实我有苦衷。”
这就道歉了?阮洲一愣。
“那方便说吗?”
他坐在沙发上,倚靠着靠背。
林凛理解阮洲的意思:是不是工作任务,这个违反你们工作纪律吗?
他笑了,脸上表情比起刚才和楼总的虚假互动,多了十分真心。
“其实可以。”
这句话在门外听着声音十分模糊。
猫眼上,紫色的肉团动了动,尽力将自己的身体往里面挤。
葡萄状的肉块大大小小密密麻麻,要掉不掉的黏在门把手上,像是福寿螺的卵,哑光肉质表皮上的青色血管遍布,一跳一跳,宛如正在呼吸。
如果此时有人站在门外,就能看到这一坨淡紫色的肉团正拼命想把身体挤进去。
这团肉的下面,压着一身黑色衣服,正是刚才司机穿的那身。
“其实我…“里传来了声音。
肉块用尽全力想要听到。
成为肉团之后,它的听觉系统有了严重的衰退,不得不将整个身体作为耳朵来聆听。
“你等我一会。“林凛的声音靠近了些,肉团一脸欣喜,再靠近些!最好就在他耳边说!
“咕叽咕叽"紫红色的肉葡萄从门把手的缝隙挤进去了一部分!它要听到秘密啦!
“好蠢啊。”一声微不可察的低叹在肉团的耳边响起。肉团:!!!
一股剧烈的痛苦从门上传来,似乎有黑色的光芒穿透了门板,密密麻麻的朝着它扎了过去。
痛!好痛!
深入灵魂的剧痛袭击了它,成为这幅怪物的模样的时候都没这这么痛。
就好像肉饼被松肉锤猛烈敲打的无数倍痛苦。肉块连忙收回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已经丧失了对那部分身体的感知。并且,剧痛针扎一样,沿着已经消失的那部分躯体蜿蜒而上。
极致的痛苦袭来时,它的意识也完全消散了。葡萄状的肉团瓜熟蒂落,顺着门框一颗一颗掉在了地上,失去了主心骨的它们各有自己的想法和本能,像是碎掉的体温计一样,肉珠满地乱跑,不受控制。而没过几分钟,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