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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和死对头网恋了 容阙

时,取水手到擒来。

待到温离又练了二十八遍,可算是取的上水,只是这水桶蓄满水与空桶之间的重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饶是她用尽吃奶的劲儿,这水桶也只能小小挪动一点。

“怎么就起不来呢?”

她有些郁闷,分明这动作不错,口诀不错,意念也坚定,怎么就不动呢?

忽然,那泉边闪过一角白色衣袂,挡住她驱使水桶的视线,而手心一沉,那股灵力仿佛浸透掌心,她实在坚持不住的松开手。

只听“扑通”一声,她听见水桶翻滚在地,水流滋滋。

“我才取出的水啊,不是你——容阙?”温离方想走过去理论一番,便见那抹身影转了个方向,露出让她无比熟悉的一张脸。

寒若冰霜,挺拔俊丽。

虽然只是见过一面,但他的嘴脸她是“深入骨髓”。

“你为何要将我的水桶踢翻?”

木桶转了个方向,正朝下面壁思过。

容阙莫名其妙的看了她眼,转头忙着在水里捞珠子。

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是将温离气惨了,恨不得在他身上来几爪子,把他伪君子的衣袍给扒下来。

“我和你说话呢,容阙师兄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儿取的水,你一声不吭就给我踹翻了,我都不计较昨儿夜里你污蔑你,你怎么眼下还故意针对我?原以为修士都是宽宏大量,待人平和,我怎么做到了前一句话,你反倒将后一句话当做空气?”

少女嗓音清脆,非但没有因为亮着嗓子说话而变得尖锐,反倒是更加鲜活。

可无论她怎么说,容阙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搭理都不带搭理她的。

“算了,对牛弹琴,没素质的人真是讨厌!”

温离骂的嗓子都干巴了,实在不想再单方面输出,哼哧两声提着水桶去清泉接水。

此处依在山脚下,这泉水从天上倾泻,隐入云雾缭绕之中看不到头。

蓦然让她想起从小学到大的一句诗“疑是银河落九天”,想必就是此番情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上那位神仙瓷瓶的水倒了下来。

这泉水更是独特,清澈透底不说,还泛着淡淡的寒气,周侧生了一圈花草,甚至要比花田之中的还要艳丽。

温离只当是灵山灵泉,各有特色。

可她这水桶还没碰到泉边,这水桶便轱辘滚远。

无风自动,她就算没脑子也知道是谁搞的鬼。

她压着心中怒意,脚步踏的声声响。

故意做给身后人听。

好在待她捡起水桶,也没人再作妖。

不过等她正想将水桶放入泉中之时,那股神秘力量又出现,此次不比方才,硬是叫她的水桶从地下飞到树上,自挂东南枝。

“你,你,你是不是闲得慌?”她双手叉腰,大步走到容阙跟前。

少年的衣袂无风自动,如墨的眸中毫无情绪,冷静的就像是一个冰块。

不喜不悲。

“此处灵泉水以山灵养之,饮一口可使凡人增长十年寿命,百病不入,目疾者复明,瘸腿断手者复原。”他顿了顿,仍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你却以它灌田。”

他虽说的弯弯绕绕,但温离也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说着文话骂她浪费吗!

温离先是暗骂安楣居然这个都能不怀好意的折腾自己,而后又没好气的同容阙道:“那你同我说一声就是,为何要摔我的水桶?”

容阙睨了她一眼:“是你自己撑不起,休要怪罪他人。”

“分明就是你欺负我,你还怪起我来了?”

“既不是整日偷暇,哪分得出神管你?”

言下之意是:又不是闲得慌,谁会闲着没事欺负你?

温离不相信容阙的话,但也没有继续纠缠他,冷哼一声,提着桶大步离开。

容阙讨厌她,她也讨厌他。

“学御物术又不是非得灌田,只要可使木桶来回转动即可。”

温离安慰自己,视线却紧盯着容阙离开的身影,皓齿咬的作响。

容阙似有所感的回头,透过婆娑晃荡的树影,玉兰花落在她的肩头,鼻尖沁出汗珠,她正抬手抚去,随着她的动作连带着花瓣坠落在地。

但容阙却无心与她,只看到她因为慌张而来不及理好的衣角,凌乱的被她踩在脚下。

于是他抬手为清泉边施加一道结界。

几息过后,温离才小心翼翼回头查看他方才所立之处,待看清此处无人后,心底压着的大石头才落下。

“他背后长了眼睛吧。”

她嘀嘀咕咕,将牢记在心底的口诀念出。

顺着远方看去,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花海,落霞与孤鹜齐飞。

如果这尽头没有站着孟时清,那简直是不可诉说的美景。

“阿离。”他依旧是清风郎朗的模样。

可他肩头叠着的花瓣,预示着他已经站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