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
容阙不像容恙,他只是抬了抬手,便
揪住了她背后的衣裳,像是提溜小鸡
似的将他拽了回来。
坐在地上的温离:谢邀,老实了。
容阙带血的手还揪着她的衣领,
瞬间弄脏了她的衣裳。
但温离不敢说话,她能瞧出方才
那些话让容阙很生气,并且清晰知道
眼下自己性命堪忧。
容阙朝她逼近,青绿色锦靴闯上
赫然沾着个灰色脚印,突兀显眼。
温离慢慢挪开眼,嘴角微翘。
瞧瞧,她这一脚可真厉害。
“抬头。"他道。
温离下意识抬头,等发现自己为
何如此听话,却为时已晚,唇上忽然
被一抹冰凉覆盖,她瞪大了眼,想要
拽开他的手,挣扎间隙一颗圆润的药
丸顺着唇缝溜了进去,紧接着他又是
一堂拍在她后背,那药丸便顺理成章
被她吞下。
他这才松开禁锢。
下一刻温离便弓着身子奋力的扣
嗓子眼,干呕半天,硬是不见动静。
她瞪着漂亮的眸子,小脸气愤的
泛起潮红:“你给我喂了什么东西?”
容阙道:“可以随时要你命的东
西。”
温离又气又恼:“你想做什么?”
“我要你监视孟时清。”
温离翻了个白眼:“你拿对付我
的本事去对付孟时清,我想要比我去
替你监视孟时清来的简单吧?”
再者,孟时清是小说男主,你就
非得和他作对,硬生生把她逼成反派
吗!
她怒目圆瞪,斥道:“你最好赶
紧给我解药,否则我立刻告诉我师
父!”
容阙微微额首:“嗯,去吧。”
温离不疑有他,捡起落在地上的
簪子扭头就走。
不过这一次容阙没有再阻拦她。
试探温离过后,容阙便更加肯定
她不是温离,即便是失忆,一个人的
性格也不会变化的那么大。可她分明
仍有内力修为,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若是她当真没有记得那夜看到了
什么,或她看清了黑袍人是谁。
留着不杀,倒也是一个机会。
他掐起净身诀,将手上与剑上的
血渍洗净。青衣随风飞舞,竹叶纷纷
下坠,落在他的肩头、脚旁,显得他
在偌大的竹林之中格外萧瑟。
大
“师妹,擦擦眼泪。“司羽拿出方
帕子递给她。
温离绘声绘色的将容阙对她做的
事儿描述给她,但藏有私心的没有将
孟时清的事情说出来。
再听到她第十遍说起自己被容阙
下药时,司羽可算替把完脉。她将所
有药匣子放回柜子里,垂眸瞥见温离
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发笑:“容
师兄当真同你说下了药,要取你性
命?”
温离苦着小脸:“他塞了颗药丸
到我嘴里,苦的要命,定是最毒的
药,师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司羽噙着笑,指尖轻轻点了点她
的眉心,“擦擦吧,爱哭鬼。容师弟喂
你的是人参丸,补气血的。”
温离眼角还挂着豆大的泪珠子:
“真的吗?”
司羽嗔道:“你不信他,还不信
我吗?没事,我仔细看了看,你脉象
正常,没有中毒的迹象,我想容师弟
是逗你玩儿的。”
“又被他骗了!“温离对着空气打
了几拳,莹白的小脸气鼓鼓的,好似
生气的河豚。
司羽道:“擦擦脸先。”
温离后知后觉的想要拿起帕子,
却又犹豫的望着司羽,“师姐你的帕子
这么干净,我不好意思用。”
司羽什么也没说,转而拿了铜镜
放在她脸前。
铜镜之中的人,衣襟凌乱,发钗
朱瑶东倒西歪,杏眼虽波光潋滟却依
旧可见红肿,泪痕干涸后的印记十分
明显,错落交杂,虽恍若雨后春笋娇
弱,却难掩狼藉之态。
温离面露尴尬,难怪这一路上回
来总有弟子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她看,
救她这模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