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算是看出沈倚楼来此何事,没好气道:“你们整日都没有正事可做吗?就搞这些情情爱爱......”
沈倚楼瞪圆了眼:“这事关太虚宗第一剑修的幸福,怎么能说是这、些、情、情、爱、爱,且他当时找到你时的担忧和急切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强调道:“你我都是修士,孟师兄盛名在外,你难道从未有所耳闻吗?”
便是因为温离实在太了解孟时清的为人,会将书中那套搬到他的身上去,自然就越发忌惮他。
书中说他是“侠义心肠”、“心怀天下”、“和煦谦虚”、“百折不挠”,几乎是将所有好的品格都添在他的身上,好似他是个万分完美、毫无缺点之人。深受太虚宗弟子爱戴,甚至玄云长老有言,仙逝后将由他担任宗门宗主。由此可见他在宗门之内地位不一般。
路边拉过一个弟子或许都能背诵出他的剑诀,临摹出他的字迹。
“难不成是孟师兄单相思,苦苦痴恋不成?”沈倚楼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想不到,孟师兄居然是如此专情之人,温师妹你真是好福气。”
温离脑袋嗡嗡的,有气无力的说:“这福气给你吧,你接着,好好接着。”
沈倚楼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警惕的盯着她看:“温师妹这是什么话,本公子可是个男子,且又不喜欢孟师兄。”
温离平生也少见话能比自己还要多的,沈倚楼算是独一份。
“温师妹,你就告诉我吧,我翻来覆去想不明白,你们这故事真的如话本子里写的一样——”沈倚楼后知后觉的捂着嘴,狐狸眼弯弯带着讨好的笑。
温离不由分说的拽着他手腕,如临大敌:“什么话本?”
沈倚楼起身动作迅速的将药罐子放在她的床头,作势便要往外跑。
“不说清楚,你看我找不找你去。”
他咬咬牙,知道自己说漏嘴,也不再隐瞒,转身坐在她榻边,手规矩的放在双膝上,语气里夹杂着笑意:“就是......宗门里有弟子给你和孟师兄写了话本,还、还有他们偷偷的赌灵石,猜你什么时候会和孟师兄皆为道侣。我一五一十全都说了,你可不能...不能告诉孟师兄是我传出来的哦,否则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写了话本?”温离惊讶的合不拢嘴。
沈倚楼见她没有生气,一时来劲,这嘴就同泄洪似的,“什么《霸道师兄爱上我》《我的青梅竹马师兄》,还、还有他们加了个人物,写了个《竹马天降狠狠爱》,我发四我全部说完了,目前只写了这么多。”
他瞥了眼她涨红的小脸,揪着枕席的手都快揪出个洞来。
温离:“你别告诉我,竹马是孟时清,天降是容阙。”
此言一出,沈倚楼的小狐狸眼噌的变亮,一脸磕到了的姨父笑,在温离的脸上贴脸开大:“我都没说是谁,你就自己想明白了,果然,她们说的不假,嘿嘿嘿。”
温离:“......”
现在很想撕点东西,真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都挺好看的,我这里有摹本,可以暂时借给你。”他眨眨眼,作势要从身上将摹本拿出来,摸了摸身上空空,他只好朝温离抱歉一笑:“摹本昨天借给林师弟看了。”
都出摹本了?!
温离咧开嘴:“孟师兄同容师兄知道你们这样搞吗?”
沈倚楼啧了声,伸出手捂住温离的嘴,不让她发出一丝动静,拼命示意:“嘘,这要是让他二人知道了,我们就惨了。”
主人公.温.不惨.离笑了笑:“所以让我知道是毫无危险吗?”
沈倚楼怨气十足道:“本来就也不想让你知道的,谁知道我说漏嘴了。”
温离还是笑:“所以怪我知道喽?”
沈倚楼赶忙摆手:“不怪你,怎么能怪你呢。”
温离瞪着他,想起昨日自己丢的首饰仍有些肉疼,于是乎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底升起。
既然可以赌八卦,那她掌握上帝视角岂不是坐着就有灵石来吗?
短短一点时间,温离的神情有怒转喜,就差把坏点子刻在脸上,这可将沈倚楼吓的不轻,还以为自己今日就要将小命交代于此。
“他们都在哪里赌灵石,什么时候赌?”温离的小算盘拨的响亮。
沈倚楼眼神坚毅:“我是不会说的。”
温离微凛着脸:“那我就告诉孟时清,到时候叫你们没好果子吃。”
“我说,我说,我带你去,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孟师兄,否则我会被他们碎尸万段,届时我能不能活着回蓬莱都是个谜。”
沈倚楼急的恨不得跳起来。
温离抬抬下巴:“走吧。”
沈倚楼:“现在?”
温离直截了当道:“当然,如果再不去看看,等以后编出传记传遍天下九州,钱全部进了你们袋子里。”
沈倚楼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吓得温离清了清嗓子,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