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我请客。”班长说道。
“我都行。”
“你还是来看一下吧，选一个喜欢的。”
洛青冉走过去，看着菜单上各式各样的奶茶，也不知道喝什么好。
“绿茶雪顶。”段斐在他耳边说道。
“那就绿茶雪顶吧。”洛青冉也懒得纠结了。
没过一会，绿茶雪顶做好了，他走过去拿饮品时，偷偷问段斐：“你喜欢喝这个？”
“你比较喜欢。”
“我都没喝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喜欢。”洛青冉嘟囔着戳进吸管，喝了两口，眼里忽然放光，“嗯！是挺好喝的！”
段斐看着他欢喜的模样，眉目一笑：“喜欢吗？”
“还可以咯......”洛青冉骄矜地点了下头，抱着杯子停不下嘴。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喝奶茶，于是洛青冉问道：“你是不是也想喝？”
“我喝不到。”
“试试呢？你都能碰到我，说不定也能通过我接触到别的东西，你按着我的肩膀试试？”
“我可以牵你的手试试吗？”
“不行，少打歪主意，你个不正经的鬼。”
段斐乐得不行：“那我不喝了，你自己一个人好好享用吧。”
“洛青冉，走了。”班长在那头喊道。
“来了。”洛青冉握着杯子追出去。
晚上得回学校上晚自习，班主任又把洛青冉叫到了办公室去。
“你这几天的状态怎么样？”班主任又询问起他的情况。
“好很多。”洛青冉如实道。
“真的好很多吗？”老师不放心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我听同学们反映，你可能出了点精神问题。”
“什么问题？”洛青冉奇道。
“不止一个人说看见你自言自语，和空气对话。”
“......”洛青冉抬头看了眼站在班主任身后的段斐，示意他赶紧出去。
班主任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后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堵墙，更加确定他精神不太稳定，担忧道：“我知道你爷爷去世对你打击很大，有空的话你去心理咨询室找老师聊聊，可以吗？”
“可以。”洛青冉知道老师同学都是关心他的情况，便答应了下来。
“那我现在就带你过去吧。”班主任一点不敢耽搁，带着他找心理老师。
心理老师问了一系列问题，给班主任反馈：“他精神没有崩溃，心理素质蛮好的呀。”
“可他会自言自语，跟空气对话，就好像......就好像周围有我们看不见的人一样。”
“也可能是受了点打击，找不到发泄渠道，就自言自语纾解压力了，再观察观察吧，多让同学们陪陪他，只玩耍就好了，不要对他提起这些问题。”
“行。”
*
经过这次谈话，洛青冉意识到别人是能看见他和这个色鬼对话的。
在后面的几天里，他都有意控制自己的注意力，千万要注意不能旁若无人地对话了，免得被当成疯子。
很快，他就发现不只是他在注意，色鬼也在有意避开他。
段斐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随意地跟在他身边，只会他落单的时候出现。
洛青冉最近被同学们包围，很难抽出身，难得在体育课的时候没人注意到他，便趁着四周无人的时候问道：“你都躲哪儿去了？”
“在你们教学楼前的大树下。”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
“你希望我离开吗？”
“我就是看你一个鬼四处游荡，怪可怜的，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任务？比如去找另一个孙子？”
“我就找你这个孙子。”
“你给我好好说话，小心我揍你。诶？我能揍你吗？”洛青冉有些好奇，于是一拳捶他胳膊上，抱着拳头双眼放光，“哇哦，我都能揍到鬼了。”
段斐笑出了声，摸了摸被他碰到的地方：“我不是鬼。”
“那你是什么？”
“你老攻。”
“去你的。”洛青冉这次可是一点没省力，往他身上砸了一拳，恼羞成怒地跑了。
段斐望着他奔跑的身影，情不自禁地露出个笑容。
又一个周末，洛青冉再次被班长他们强行拉出去散心，另一个朋友也请他们喝奶茶。
他东张西望，四处转了一圈。
“洛青冉，你找什么呢？”
“没什么......”
奇怪，今天好像一天都没出现，难道是离开了？
“还有一点时间，要不我们去看个电影吧。”班长提议道。
其他人纷纷响应，洛青冉看了眼时间：“你们去吧，我要回去赶作业了。”
“不是吧你，这么拼？”
“爱拼才会赢，做个题助助兴。”洛青冉与他们道完别，就匆匆赶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