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男人也是慕强生物
男人的脸偏向一边,有一会儿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
只有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那原本散漫微带的笑意逐渐完全褪去,与此同时有危险韵味蔓延开来,那双漆黑的眼中泛起森冷的光。
尽管如此,唇边还保持着上翘的趋势,他轻阖眼皮,数瞬后,他才慢悠悠地转回了脑袋。“我说--”
抬手摸了摸面颊,此时还带着发烫的麻木,男人压低的嗓音之中带着显而易见危险。“你是不是喝多了?”
山雨欲来的气氛,却在对视上一双盈满眼泪在眼底的圆眼时戛然而止。眸底掠过一丝诧异的光,笼罩在周围的高压也一瞬尽数散去。杀猪匠唇角落下轻抿,眉头微蹙了一下。
什么?
“怎么了?”
男人略微沙哑的嗓音中带着真正的困惑。
她用劲当真没有一点儿收敛,纵他皮糙肉厚此时都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之后好像脸都被扇
肿....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发火。
那火便被无情浇灭。
看着她眼底蓄满却倔强不肯落下来的眼泪,晦涩不清的情绪伴随着喉结滚动,翻涌而上。“哭什么?扇我一巴掌,还给你自己扇委屈了?”
顶着那张被扇红的脸,他微微俯下身凑近她,从鼻腔深处发出困惑的单音节,催促她说话。
但南扶光没搭理他。
无声的谴责。
那双被泪水冲刷得明亮过头的杏眸圆睁,像是被惹恼的食肉动物很有攻击性地盯着他作“说话。”
语气稍微染上不耐。
被打的是我,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与脸上同等的火辣刺痛--
他伸手去扒拉她的肩,然而在指尖刚刚碰到的时候就被一巴掌拍开,很快手背上蔓延开杀猪匠挑起了眉。
莫名其妙、接二连三被扇,哪怕是菩萨都得从莲花座上站起来的。眼睁睁地看着一颗比珍珠还大的眼泪从她眼里夺眶而出,砸在地上。不幸的是,紧接着他便第二次被成功熄灭了火,因为在他刚发出第一个“你”字的音节时,“啪嗒”一声。
得多大颗的眼泪才能砸在地上都发出声响?
杀猪匠终于显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话又不肯说,碰又不给碰,光时很凶地瞪着他还要打他--并没有这么一个人,有的只是抱臂懒洋洋靠在旁边一脸愉悦看戏的云上仙尊。他四处张望了下无望地希望周围能凭空出现一个好心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可惜周围被打断的时候宴几安也是恼过的,但是他的恼怒比杀猪匠散的更快一些一-在看见他被结结实实掌掴的一瞬便觉得相当值得。
"你不是死了吗?"
云上仙尊终于开了尊口,可笑的是他竟然是主动打破沉默挽救杀猪匠于独角戏的那个。"嗯?"
从嗓子深处发出困惑的一声。
"谁死了?我吗?谁说的?
杀猪匠暂时没跟他计较他语气里的恶意,指了指自己,半晌低下头,茫然地去看南扶光。
可惜后者已经不理他了。
也不肯看他。
很倔强地拧着脑袋。
儿的仪式流程哦”,于是她狠狠地推搡了他一把,将他撞开。恰巧这时有不明所以的人上前来,在几人不远处喊了声“扶光仙子,需要核对一下一会抬起袖子粗鲁地摸了把通红的双眼中的眼泪,南扶光挂着湿漉漉的眼睫毛,果断转身。也是这一瞬,杀猪匠看见悬挂于其睫毛上的泪珠要掉不掉。节空白,差点被细腻的白瓷肤色闪花眼。
他又“哎"了声,不经意目光一落,在她转身后看见了她身上黑色特殊制式道袍腰上那南扶光已经走远。
留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杀猪匠以及弯腰给自己倒酒的云上仙尊。"那是什么制式道袍?"
杀猪匠问宴几安,目光还落在云天宗大师姐的背影上。“成何体统?”
宴几安根本理都懒得理他。
"?"
这算什么?
师徒二人一个鼻孔出气了?
杀猪匠掐指一算,他眼不闭脚不沾地忙活了十日而已。..也没多久。
怎么回来像换了个天似的?
还有没有王法了?
鬼鸣鸟的歌声停止,众人从如梦如幻的梦境中醒来,脸上还带着沉醉与意犹未尽的惆怅。
一些修为不太高、定力也不太足的它宗弟子还着迷地看着场地中央关在金色鸟笼中的鬼鸣鸟--
此时此刻鸟儿已经完全从茂密的枝叶间出现,纤细白皙的指尖拨开枝叶,又展开化作鸟羽的双臂轻盈起落枝头
轻纱飞扬间几根翠色羽毛飘落,美丽的面庞眉头轻敛,好一番我见犹怜模样。一阵窃窃私语声起,众人叹息渊海宗造物技术之恐怖--假以时日恐将与神明肩并肩行。
杀猪匠耳力听闻此言不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