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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中了不亲就死的蛊后 掏心

连翘这短短的十八年一共有两次最丢人的事。

一次发生在她十三岁那年。

那次,和陆无咎比试输了之后,她小腹钝痛,一摸才发现鲜血顺着腿流下来。

当时她以为自己要死了,于是一边哭哭啼啼,一边指着陆无咎骂他下手太重,要他赔命来。

陆无咎看着她染红的裙摆,顿了顿,却扭头说跟他没关系。

连翘哪里肯信,拉着他的手就要闹到戒律堂。

陆无咎甩开她的手,耳后微红,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脱下他的外衫系到她腰间,然后带着她去了最近的一位女峰主的山房。

从山房出来以后,这回,脸红的成了连翘。

再然后,纠结了好几天后她才讷讷地把洗好的外衫还给陆无咎,同时威胁他不许告诉任何人。

陆无咎的确是没说,但是……但是他穿了!

一个连喝水都只喝无根水,穿衣服不能有一丝褶皱的人居然堂而皇之地穿着那件洗过的衣服在所有人面前。

虽然没人知道那衣服曾经沾上过什么,但连翘看到一次就脸红一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和他说话。

至于这第二次,就是现在了。

这下好了,陆无咎也不用看了,没人比他更清楚八岁和十八的区别了。

连翘羞愤地双手环抱护住自己,然后把他的头推开,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陆无咎微微抿唇,眼神掠过她环住的双手似乎要说什么。

连翘急得瞪圆了眼:“不许说,一个字也不许说!只是意外而已。”

陆无咎掸了掸从她身上沾染的香粉,从善如流:“好。”

连翘却更窘迫了,因为陆无咎只掸了衣领沾染的香粉,没有发现他脸上也沾了一些。

这可不好叫让人发现。

于是她含糊地指了指他的唇角提醒:“那个,还有呢……”

陆无咎似乎不明白,微微抬眸:“什么?”

连翘生气:“就香粉啊…… ”

陆无咎依旧淡淡地看着她:“说清楚。”

连翘实在看不下去,环顾四周,确定旁边没人才鬼鬼祟祟地凑过去踮脚用衣袖擦去他唇角的香粉,然后一溜烟地捂着耳朵扭头就跑。

她可不想从陆无咎嘴里听到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过这倒冤枉陆无咎了。

他只是抬手碰了碰残留一丝温软的唇角,停顿了一下,又有些烦躁。

——

回何府后,连翘立马换了衣服。

可这香粉留香很久,已经冲洗了三遍,身上还是有盖不住的香气。

当她出现在花厅时,正在孕吐的何小姐立即皱了眉,远远地用帕子掩住口鼻:“仙子,你是不是用了香粉?”

连翘后知后觉这位何小姐有孕在身,生怕这香里掺了些妇人不好的东西,很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一步:“啊,不是特意涂的,我还洗了洗,不知道怎么洗不掉,我这就换个位置。”

何小姐唔了一声。

于是连翘坐到了离她最远的位置,此时,刚进门的陆无咎脚步一顿,也转向离何小姐最远的位置,坐在了连翘旁边。

何小姐立即站了起来,指了指身旁:“陆仙长,这边位置为您留着呢。”

陆无咎微微颔首:“不必,我也用了熏香,怕冲撞了小姐。”

何小姐霎时十分尴尬,更尴尬的是,她嗅了嗅,突然发现这两人身上的香气是一样的,眼神又变得古怪起来:“咦,两位刚刚是在一起么……”

“当然不是。”连翘干笑两声:“只是碰巧用了一样的香,这香是香粉铺子老板娘赠的,我们都有,说是什么独门秘方,不对外售卖的。”

周见南摸了摸头:“都有?我怎么没有。”

连翘踩了他一脚,周见南忍着痛立马改口:“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放在桌子上的那个。”

何小姐微微皱眉:“是街角那家香粉铺子?老板娘是个寡妇的?”

连翘点头:“是啊。”

正好,何小姐认识,她也许可以问问有什么办法能洗掉这香气。

没想到这个何小姐却露出一副很不屑的神情。

“仙子啊,我劝你还是少去这家铺子的好,听说这铺子……”她压低声音,“不干净。”

连翘纳闷:“我今日去了,觉着挺干净啊。”

何小姐掩唇轻笑:“不是那个干净,我是说啊,这寡妇不检点,别看她叫贞娘,却一天天穿得格外风骚抛头露面的卖香粉,谁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呢!真是丢县老爷的脸。”

连翘自动忽略前半句,问:“她和县老爷有关系?”

何小姐又是很不屑:“听说是个远方的侄女,要不然她一个寡妇,能在喜乐镇开那么大一间店?但谁知道呢,虽说是远房,这一个月却从没见县里来过人,反倒是镇上那些男的老往那里跑,我看啊,到底是什么关系还不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