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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到猫了 别吵/09

“有。”

盛怀宁声音打着颤儿,偏过头,心虚的时候总觉得度秒如年。

贺尘晔垂着眼睫,姿态慵懒,捏着琉璃茶杯的那只手放下,磕在桌上发出清脆一声。

她低着头,能看清他所有的动作,不自觉就被那纤长如翡翠竹节的手吸引走了目光。

贺尘晔十分讲究,沏茶品茶一套流程看得她是眼花缭乱。

明明这些她在茶艺课上都学习过,可身旁的人做起来却偏偏格外赏心悦目。

盛怀宁顺着手臂的轮廓线条往上移着视线,落在套在大臂位置的袖箍上,勒出强壮结实的肌理,斯文中透着点性感。

她恍着神,这么灵活的一双手,不开发点别的技能实在是太可惜了。

比如弹个钢琴什么的。

“那怎么办?”

贺尘晔忽然出声,将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杯推到她的面前,而后静静地看着她。

盛怀宁先是愣住,拉回思绪后才弱弱地问:“什么怎么办?”

“受了欺负怎么办?是要换个方式撒气还是...”贺尘晔微屏了下呼吸,思索再三,接着说,“我想个办法哄哄你?”

候客区这会儿最后一位客人起身离开,全包围沙发上仅剩下盛怀宁和贺尘晔两个人。

盛怀宁确定无人会过来后,拿开了横在两人之间的棉麻抱枕,大着胆子趋步靠近,一双手在身后默默蜷握成拳。

巨大的身高差让她仰起头,只能正对着那饱满锋利的喉结,“你要怎么哄我?”

她承认自己就是好奇。

这几次见面,贺尘晔面上再冷,但言行举止都是温温柔柔的。

溪溪一哭闹,这人就没了辙,笨嘴拙舌,看起来就不会哄人。

只会摸摸发顶抚抚脊背,像是在哄炸毛的猫咪,反正她不吃这一套。

距离陡然拉到如此近,贺尘晔微阖眼眸,望着她翕动的唇瓣,扣在沙发边缘上的五指收紧时,上半身竟不由自主地往前靠了点。

热息在狭小的空间碰撞着,鼻尖几乎要抵在一起。

盛怀宁不是不谙世事的年纪,怎会不知道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下,贺尘晔的忽然靠近代表着什么。

她完全不敢动,听之任之。

正这般煎熬地僵持着,噔噔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

盛怀宁僵到痛的腰肢终于得空松了下来,侧过身慌乱地用指腹从发烫的耳尖摸到涨红的脸颊,一时之间所有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她呆滞了会儿,往旁边瞥去一眼。

贺尘晔未免也太从容了,这么快就抽离出来,面不改色地应对刚剪完发喜滋滋的人。

溪溪拨弄着刘海,在贺尘晔那边求完夸奖又跑到了盛怀宁的面前,“嫂嫂,我好看吗?”

盛怀宁大脑还不太清醒,笑的时候有些傻气,嘴角上翘,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儿,语气柔柔的,“好看,溪溪特别漂亮。”

女孩子又乐了起来,来回奔着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停下时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哥哥,我想吃你做的栗子蛋糕,可以吗?”

“可以,”贺尘晔转过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盛小姐要不要同去?算作哄你。”

“啊?去哪儿?”

盛怀宁反应慢了一拍,望着已经并肩往出走的两个人,抓着身旁的包就追了出去。

从超市购完食材出来已是日暮西沉,三个人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踏上了回家的路。

盛怀宁倚在后排,帮旁边睡得正酣的女孩子,往上拉了下滑落了一半的薄毯,没忍住也打了个哈欠。

昨夜几乎没阖眼,早上没睡多久就出了门,在发廊排队等人就耗了足足三个小时,这会儿早已精疲力尽。

她困顿地闭上眼,没多久便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盛怀宁睡得不太安稳。

大概是受之前在发廊工作室里情绪的感染,她头脑发懵,浑身发热。

贺尘晔的唇意料中地落了下来,发狠地吮着她的唇珠,后又觉得不满足,径直探入了舌尖,勾着她的时候还用带着薄茧的大掌,擦过她一碰就颤抖不已的侧腰。

盛怀宁喘不过来气,想躲,又被掐着下巴侵略得更深。

半晌,她唔了一声,意识迷离间听着面前的人很温柔地叫她盛小姐。

只是时间久了,盛怀宁发觉这极好听的男嗓越来越低,让她下意识伸出手去扯那早被她拽散的领带。

伴着难耐的一声闷哼,她蹙眉双目圆睁,被眼前男人猛然放大的面庞,吓到短促地惊呼了一声。

她往后撤着身子,却忘了手中的领带没松。

下一秒,贺尘晔彻底跌落到她的正上方,支起的手肘半撑在她的耳边,唇更是在不经意间蹭过她的额头。

那里湿漉漉的,是她在梦中热出来的薄汗,被这么一碰,好像更烫了,灼得她头晕眼花。

盛怀宁赶忙松开了手,改为撑在贺尘晔的胸口,殊不知自己的这个动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