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被偷家了还笑不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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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昏暗的天被乌云压着,急而密的雨从上倾盆而下,奔腾似浪,织起了雨幕。
大不列颠最高的钟沉寂在雨幕里,它俯瞰细小的人类身影快穿梭于急切落下的雨中,可和它齐高的远处高楼依然灯火通明。
里面穿着职业装的男男女女有条不紊地疾步在各个房间,一点也没有被窗外窗外的大雨影响,亮光的大楼在黑夜中犹如一盏不会灭的灯火。
密而急速的雨拍打着玻璃,隔音的窗户制造了安静的假象却挡不住眼前不断落下的雨珠。
明亮硕大的顶层办公室里,室内全部的灯都被打开,没有丝毫被夜幕笼下的黑暗影响,仿佛置身白昼。
办公室最中心的办公座椅上,一个男人余光瞥见不停亮起的手机,眉心一皱。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手机拾起,看清内容时,眼底的不耐更深。
他扯了扯定制的衬衣领口,修长的指节轻易解开最上面那颗,露出白皙的脖颈。衬衣被他挽至手肘,随着他的动作勾勒出他饱满的肌肉下手臂的完美线条。
门外响起一声敲门,贺逢年没应,点开那两张尤为清晰的照片。
照片上正是睿雪和一位陌生男人并肩走在小区,加上夕阳西下的暖色光线和周围的温馨花园,倒是为两人增添了不少滤镜氛围。
目光一沉,贺逢年看向贺盛鹏发来的一条文字:
[晚上出去溜花球遇见的,两人有说有笑,年轻人的氛围啊。]
眼皮抽搐着,贺逢年抬手按揉着,随后又点开那张照片,放大睿雪那张比例完美的背影指尖一缩。
他扣下手机,深呼吸。
“进来。”
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助理推开门将一份文件放到他的桌子上,“贺总,会议室安排好了,会议十五分钟后开始。”
“嗯。”
助理转身要走却被贺逢年喊住:“回鹏城的航班,只要能飞,什么时间的都行,要最近的。”
“好的。”
随着高跟鞋的离去,办公室又安静下来,贺逢年按压着眉心的指尖不自主地翻开手机,去看那张照片。
照片上,恰到好处的阳光,恰到好处的氛围,俊男靓女,有说有笑,果然是一副“热恋”中的状态。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贺逢年指尖一转便将手机反扣在桌上,两者相互碰撞发出响声。
他转动椅子背对着他们,正巧窗外闪过雷电,藏匿在厚重云层里,就像他们之间隔着一层他剖析不开的隔阂。
望着窗外糟糕的天气,贺逢年抬手按压着隐隐作痛的眉心,脑中想象着照片上的睿雪现实中有多灵动,而她面前的男人,瞧着他瞧不见的笑容,一定会动心的吧。
是啊。
怎么能不心动呢。
贺逢年将手机扔下,推开椅子往外走,没注意被他屏蔽的,谭婷漫的消息。
“阿年,你还在忙吗?明天我第一天入职,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