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静了下来。
要不现在就踹门出去?
蒲香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再等等,这大白天的,人应该都在,她从这房间出去不难,但要是出去后,再被抓回来就有点麻烦了。
万一这些人丧心病狂一点,拿链子锁她呢?
蒲香在房间里没事干,索性躺到床上,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
也没隔多久,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尖叫嗓子的叫唤。
“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蒲香听着那声音是周小柔的,除了她的声音外,还有一些逐渐嘈杂的人声。
林婶在那里问怎么了,还有人在说石书记怎么来了。
蒲香从床上起来,一直走到房间的南墙边,她打开窗户,隔着一条条的钢筋防护网往外张望。
这就是窗户的防盗,也就前面临着阳台的窗有,二楼的后窗离地高,没有人能爬上来,也就都没装。
隔着窗,又隔着走廊,看不到隔壁的情况,只稍微能看到一点屋前晒谷场上的情况。
就这么一会儿,已经聚了不少邻居过来。
……
楼下,莫阳家。
莫阳带着女儿和周小柔,比蒲香他们晚出门,回来也比蒲香他们晚。
蒲香和石大富回来,带着舅舅和姑父,莫阳三个回来,却是多了村支书和妇女主任一起。
这打一路过,自己村的村干部,村里人肯定都是认识的,这有看到的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就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个个都在自行车后跟了过来。
边走还边一家家喊人出来看热闹。
狗狗祟祟,还带着某种兴奋劲。
莫阳下了车,把女儿抱在怀里,然后冷眼看着周小柔。
周小柔站在那里不动,一脸委屈,眼眶还红着。
村支书叫石文良,快五十岁的人,在村里很有威望,当时三个大队合并成村,谁当村长还争了挺久,但是他这个支书是半点都没有争议。
“行了,婚都离了,周小柔你就进去收拾东西吧,回你娘家,还是前头那个男人家,都由你自己。”
石文良的眉头皱着,对于莫阳离婚这事吧,他实在高兴不起来,十里八乡第一个离婚的出在他们村……但现在婚嫁自由,结婚离婚都合法合规,他也不能说什么。
而且,莫阳说他离婚的原因,是周小柔这个后妈虐待孩子,孩子身上的伤都在。
石文良刚才在村委会,就让妇女主任上前掀了孩子衣服看了看,确实莫阳没瞎说,没有冤枉她周小柔。
事实很清楚,而且莫阳这离婚证都拿完了,石文良想劝和都没那个机会。
莫阳没爸妈,哥哥姐姐,一个当了上门女婿,一个出嫁,都住得不近,平常来往也少,父母辈的亲戚更是基本都断了亲。
他这婚离也要离得干净,索性就找了村支书和妇女主任当见证,看着周小柔从他这边搬出去。
“当时我们两个都是二婚,酒席没大办,就是几个至亲吃了顿饭,我给了200块彩礼,周小柔没带嫁妆,就带了些她自己和孩子的衣服,她嫁过来后,我每个月给她30块的吃喝买菜钱,过年过节另给,剩下家里的人情往来,别的开销也是我承担,没动过她一分钱,家里农活不用她干,也没养猪,就养了几只鸡,卖鸡还是卖蛋的钱都是她自己的,现在她手头剩下多少钱,我不管,彩礼钱我也不要回来,打孩子的事我也不和她算了,就这样,书记你看呢?”
莫阳说得很清楚,就是让人走,钱和其他的事他不去细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