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有刺客!”许弋高声道
寝殿之外,顿时兵荒马乱,禁卫军倾巢而出,追击夜袭的敌人。
许弋跪坐在地,将萧静之放在她的膝上,“萧静之,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怎么这么傻,如果我死了,不是正好还你自由之身吗?”
萧静之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许弋的脸,“殿下不能死,我不要自由,我要留在殿下身边……生生世世,直到永远。”
“咳咳咳。”萧静之咳嗽起来,嘴角落下鲜血。
远离故土,无法接受母亲的祝祷,他得不到神巫的传承,否则区区三根箭镞又如何能伤他至此。
“别说话了。”许弋轻柔地将萧静之揽在怀中,第一次感受到他浓烈的爱意。
纵然这一份爱是给逍遥王赵芙的,不是给她许弋的。
“殿下!可有受伤!”小桑推开房门,急急地跑了进来。
“我没事,快去喊李淳风!”许弋焦急道。
“是!”小桑放下半颗心,飞也似地奔出门去。
十五名大将亲兵齐齐守在寝殿门外,樊不野带着跨刀,与小桑擦肩而过,“殿下!听说有刺客来袭,殿下你没事吧?!”
一进门,他便看见殿下半搂着萧静之跪坐在地,纵使看得出来是萧静之救了殿下的命,樊不野还是心情复杂。
“我没事,但萧静之为了救我……”许弋抬起头,眼神恍惚,997的社畜就算再苦再难,又哪里触即到过乱世中的生死呢?
“殿下若是放心,不妨交给我?”樊不野半蹲在萧静之身前道。
“你会治伤?”许弋迷茫道。
“嗯。末将在沙场打滚,与刀枪剑戟对战受伤无数。寻常外伤,只要没有淬毒的,末将均能处理。”
“这京师中的大夫处理起箭伤来,怕是还没有末将熟练。”
樊不野细看萧静之的面色,略失血色但并不乌青,应当没有中毒。
“好。”许弋将萧静之扶起来。
樊不野拿出匕首,在他侧肩轻轻一划,单薄的衣袍褪去,萧静之如白玉般的背脊露出来。
怪不得逍遥王上了这小子的当,樊不野握紧了匕首,心中酸酸的。
“唔……”萧静之短促地呻吟起来。
“叮”“叮”“叮”三声脆响,三个乌黑的箭簇带着艳色的血滴落在地上,樊不野手起刀落间,已将暗器跳了出来。
他从怀中摸出数次救了他命的宝贝伤药,往萧静之脊背上倒去。
“唔……樊不野……你轻点。”萧静之有气无力地道,辛辣的药粉直往他伤口里钻,引起一阵阵刺痛。
“忍着,很快就好了。”樊不野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倒着伤药,速度不减。
“殿下!老臣来迟!还请殿下恕罪。”逍遥王府中的医官李淳风背着药箱,在小桑的紧赶慢赶之下,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李先生,樊将军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劳烦您再看看。”许弋将萧静之扶到她的床上,嘱托道。
许弋看向李淳风,他是《最好命》中最好用的治疗卡牌,一个大招可以让所有队友瞬间回春。
只不过眼前的李淳风佝偻着脊背,留着稀稀拉拉的山羊胡,尽显老态,看来游戏的立绘是将他画得过于道骨仙风了。
李淳风年纪虽大,但是医术却很是老辣,他查看过过萧静之的伤口,又为他细细诊脉。
“殿下,外伤不要紧的,樊将军的伤药甚好,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行刺之人用心甚是歹毒,在箭簇上淬了夹竹桃,会让人缓慢地衰竭而死。”
“什么?!”樊不野惊慌起来,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殿下,心思竟如此歹毒。
“不过不妨事,既然在下看出来了,配上几味药养个半月就能好的。”李淳风抖着胡子道。
“那就劳烦李先生了。”许弋拜托道。
“幸好有李先生在啊。”樊不野后怕道。
“另外,樊将军的伤药力道刚猛,将来恐会在萧侧君身上留疤了。”
侧君二字一出,气氛瞬时有些微妙起来。说出话的李淳风却不觉,自顾自地给萧静之包扎起来。
许弋看向萧静之,直觉告诉她,他是极度爱美之人,“小桑,派人去寻去疤的伤药,要最好的。”
“无妨的,我不在乎的。”萧静之侧过脸来,虚弱地说道。
“好样的,萧静之,大丈夫嘛,谁身上没有几条疤呢。”
樊不野说着比划起来,“我大大小小受的伤,积累起来的疤大概有几十条呢,有一条从侧腰划到前胸,有一条鱼这么长,好家伙,当时差点要了我的命呢。”
萧静之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会有人用鱼的大小来比喻自己的疤啊。
许弋的面容也缓和下来,小桑探寻着许弋的目光,许弋挥挥手,还是示意她去,还是先备着比较好。
“萧静之,今夜你就在本王这里好好休息。”
许弋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