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会这般求着自己。
“这不是什么难事,你且放心。”阮进满口答应下来,他还想着下次和郁竺“再续前缘”呢,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小小的要求。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一溜小跑离开了房间。
弄走了阮进,郁竺换了床被子,雄鸡已经开始打鸣,下人们陆续起床,开始一天的忙碌。
郁竺熄了灯,将被子蒙在脸上,倒头补觉。
在这个时代,平民百姓大多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规律,无他,只为省些灯油钱。
然而,对于身为官僚阶层的张都监来说,这样的生活规律自然是不适用的。
他有的是厚重的帘幔,可以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完全隔绝在窗外;有的是璀璨的灯烛,可以将夕阳的余晖延续到厅堂的每一个角落。
因此,他每天都可以纵情酒色,直至深夜,而此刻对他来说,仍然是好梦未醒的漫长夜晚。
郁竺在这两天里,也不得不跟随着这样的生活节奏,过着昼夜颠倒的“好”日子。
然而,她的心中却始终惦记着武松到了哪里,不甚踏实。
阮进来找过一次,被郁竺以来了癸水不方便的借口搪塞了过去。
政和六年,十月十八日。
下午,阮进再一次来郁竺的小院,这次,带来的是她想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