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珊脸上出现一丝犹豫。
“我原计划周末回校复课。”绝不是因为荣华酒店集团最大股东姓周。
“哎呀,你的英语水平比很多大学生毕业生都好,高中课程对你来说难度不大,缺一周不上课应该不影响你的成绩。”吴玥说完,又再接再厉:“你不是来凤城挣学费的吗?多挣几天翻译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不用为生计奔波,可以安心地读书。”
李珊珊似乎被她说动了,“行吧,什么时候?”
吴玥大喜,“周日上午我来接你先住进荣华酒店,下午以翻译身份跟着团队一起迎接外宾,晚上的欢迎晚会很重要,需要衣着得体。”
“好!”
李珊珊答应后,第二天拨打小卖部的电话请李春荣通知自己老爹,让他下午开家里的二手机动三轮车来凤城拉一批货回家卖。
自己在酒店门口等他。
然后,把自己住的酒店地址告诉李春荣。
李春荣一口答应。
谢过他,李珊珊走出电话亭,回来收拾东西,打包行李,除了古董首饰和剩下没卖掉的鞋子袜子鞋垫,还有给家人及其自己购置的冬衣。
一部分是在批发市场里买的,货真价实在,一部分是在百货大楼买的,譬如羽绒服。
批发市场里也有很多羽绒服批发,几十元一件,但质量、版型都不如百货大楼里波司登专卖店里的货,还容易钻绒。
当然,波司登的价格很美丽,几百元一件。
也就是李珊珊最近挣了钱,才舍得花掉一千多,给李爸和爷爷奶奶各买一件,给自己买了两件,出门时就穿着了。
李爸两点多到的,差点没认出自己闺女!
她个子高挑,穿着红色长款连帽羽绒服,从头包到脚,围着黑色围巾包住半张脸,脚踩同色短皮靴,齐眉刘海下面是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灵动有神。
特洋气!
跟城里人似的。
李珊珊喊了他,他才惊疑不定地道:“你是珊珊?”
“不是我,难道是别人吗?”李珊珊拉开围巾给他看看自己的脸,重新围好,弯腰提起脚边的行李搬上车,装衣服鞋子的编织袋倒还好,搬动装有瓷器首饰的编织袋则要动作轻一点,哪怕里面用旧衣服包住易碎物品的同时也用衣服袜子塞满缝隙。
这个编织袋,她给放在副驾驶座脚下了。
“爸,那几个袋子装着我给您和爷爷奶奶买的衣服,您带回去自己分,每一包都写着名字了,还有几双没卖掉的鞋子您带回去卖。这一包里面是我的衣服用品,你回家后给我放进大衣箱里,路上小心些,别磕着碰着了。”未来价值上亿的宝贝可不能疏忽。
“知道了。”李爸脱下倒穿的旧军大衣,下车帮忙,“珊珊,你怎么变得这么白了?”
他女儿本来就俊,一白就更好看了。
结合了自己和前妻的所有优点。
李珊珊得意笑了好几声,爬上副驾驶座,“城里的风不吹人,酒店里又暖和,捂一捂就白了。我夏天晒黑,刚入冬还不算太冷的时候不就很快捂白了?”
“也是。”城里本来就养人。
李爸依旧倒穿军大衣,到驾驶座上发动三轮车,“去哪里进货?”
他不认识路。
等熟悉了门路,他就自己来进货。
摆摊实在太赚钱了!
后面赚得虽不如第一天那么多,但仍能日赚几百元,一个月入账一万是毫无压力。
李珊珊给他指路,“快过年了,生意格外好做,咱们进一批袜子,再进一批衣服鞋子、床单被罩、锅碗瓢盆。”
“进这么多?卖得过来吗?”李爸把卖袜子得的钱全部带来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不知道够不够当本钱。
李珊珊就说:“没让您搁在一天卖啊!您今儿赶集卖衣服鞋子,明儿赶集卖锅碗瓢盆,后儿卖床单被罩和袜子,够卖一段时间了。”
她身上的现金只给自己留五百,其他的都拿出来。
连同李爸带来的八千块,父女俩总共批发两万两千块钱的货。
一千块钱的袜子、一千块钱的锅碗瓢盆、两千块钱的床单被罩、一千块钱的春联、年画和热水袋、手套、帽子之类,剩下一万七全部买了衣服鞋子。
五十块一双的皮鞋只进五十双,其他都是十块八块、三十块进的鞋,适合农村人。
衣服则是八块钱一件的毛衣毛裤毛坎肩、十块钱一条的各种裤子、三十块钱一件的羽绒服……其中又以各式女装居多。
按照白云镇目前的行情,卖价翻个三五倍以上很平常。
李珊珊来过批发市场很多次,知道哪家的货物美价廉,哪家的老板豪爽大方,叮嘱李爸以后就来这几家进货,自己上学后可没有时间陪他。
李爸小声问女儿:“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在凤城摆摊卖鞋挣的,明天做翻译,五天还能挣五千。”李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