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珊没扔掉,好好地收起来了。
她没时间和小孩子玩恋爱游戏。
翻开课本,继续复习。
虽然重生前辅导孩子时多次重温中学课程,但几十年后和现在有明显区别,她得系统地整理一遍,不求考第一第二,总得过得去。
回来的时间太短了,她又一直没碰课本。
怀着对成绩不强求的想法,李珊珊复习得相当轻松。
这周双休不放假,各科老师轮番轰炸,天天都是复习、复习、再复习,所以李珊珊既没回小李庄,也没去凤城,一日三餐都在食堂解决。
她以前只买过一毛钱半茶缸的汤,没买过饭菜,现在一尝,味道实在一般。
尤其是品尝过荣华酒店大厨的手艺后。
于是,李珊珊每天早上买两个水煮蛋,配一碗稀饭和一角油饼,上午课间吃点水果加一盒牛奶,牛奶和水果是她自己在凤城买了带回学校的,为了补充营养,下午课间还会补充一把坚果,午饭、晚饭就是米饭馒头搭配各种菜。
她正在长身体,可不能叫自己饿着。
这么一来,大家就知道她家的经济情况转好了。
有时候回宿舍脱掉罩衣,露出来的不再是棉袄棉裤,而是羽绒服、羽绒裤,里面还穿着羊绒衫、羊绒裤,都是电视里打广告的名牌。
很快,李珊珊多了不少好朋友。
经历过重生的她很淡定。
当你强大的时候,你会发现全世界都对你很温柔。
李珊珊的眼光不在高中校园里,前脚考完试,后脚就把打包好的行李拎出校园放到李爸来接她的三轮车上,直奔凤城。
准备接货!
约翰说半个月还真是半个月。
周六到。
见到大伯和五位堂兄,李珊珊找饭店请他们吃了一顿大餐,没废话,直接说:“明天一早到人才市场雇二十个人来卸货,一共二十辆车的货,一车一百,谁先卸完先给谁结账。”
比时下卸货工的酬劳高得多。
她要挣的是大钱,不计较这些琐碎支出。
李大伯没来得及对侄女的变化表示惊讶,闻言道:“珊珊,从市场上雇的人都是外人,不知道来历性情,把你的货弄坏了怎么办?我看不如打电话回家一趟,找咱们村里的人,卸一车货挣一百块钱,值得他们跑一趟。”
年底了,活不多,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他们肯定愿意来。
李珊珊却摇了摇头,“雇的人做不到位咱们可以直接斥责,老家人多数沾亲带故,不好好干活,怎么说他们?磨洋工怎么办?说不定他们还说我们不讲情面。只是卸货而已,您和我爸、几个哥哥盯着,顺利入库就行,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大堂哥李爱中看了自己亲爹一眼,不客气地开口:“爹,你听珊珊的,珊珊聪明,见过大老板,见过大官,比咱们有见识。”
就冲一天给他开一百块钱的工资,他跟小堂妹干定了!
他那四个弟弟都有一样的想法。
李大伯无奈一笑,“知道了,听珊珊的。”
李珊珊给李大伯倒了酒,“大伯,运来的衣服分春夏秋冬,把夏天的衣服卸在仓库最里边,往外依次是春秋装和冬装。虽然咱们这儿春装秋装没什么区别,但还是区分开,方便后面的处理,不用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翻找。”
李大伯点点头,“行,我记住了。我和你爸你哥三天前就来了,把仓库档口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去旧货市场里收了些木头打了架子。”
李珊珊嗯嗯两声,“辛苦大伯了。”
“不辛苦,你们给我们开工资了。”解了李大伯家的燃眉之急。
结了账,能还掉不少外债。
和李珊珊家相比,作为老大的他们一房才是真穷。
李爸就李珊珊一个女儿,不用给儿子盖房娶媳妇,早年生活没什么压力,自行车、机动三轮车、拖拉机、黑白电视机等,他们家样样都有,还种了地养了鸡,吃不上肉也能吃上鸡蛋、大米、面粉,这两年因为挣钱太难而高中学费太高才过得紧巴巴。
李大伯家则不一样。
李珊珊的大伯、大伯娘总共养大六个儿子,最小的一个比李珊珊大六岁,机缘巧合去当兵了,好几年没回来,工资不高,也没结婚。
在农村、在需要劳动力的年代里,有儿子是荣耀,可儿子太多了也很愁人,尤其是这些儿子们都对读书不上心,上完初中没一个考上中专、高中,到了年纪,五个儿子接二连三地结婚、生孩子,而结婚之前得先准备房子、聘礼,不然没姑娘肯嫁进来。
李大伯夫妻俩当年有多骄傲,现在过得就有多苦闷,把多年来攒下来的家底子全花进去仍然不够,欠下很多饥荒,年年最怕过年,怕债主来要钱。
贫贱夫妻百事哀,五个儿媳妇经常吵吵闹闹,日子过得格外不顺心。
现在好了。
李珊珊发财,他们跟着喝汤,儿媳妇脸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