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理智先行地,先叫出了“傅先生。”
傅知白安静等待着,徐徐张开双臂,等待她走到他面前。
两人身高差令南惜恰好到傅知白锁骨的位置,她仰起头看他。
长袍樱花粉色绒毛被空气裹挟,暧昧地,在他悬垂感的西裤边缘扫过,又颤抖着移开。
穿着长袍的人却浑然不觉,任其肆意与西装裤纠缠。
她擅长观察人。
尽管傅先生此刻眸光温柔,但南惜依旧能察觉出,他不轻易向他人展示的疲惫。
“辛苦了。”她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仰头对他说。
傅知白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喉结却不由自主地,上下滚了滚。
他在南惜从台阶上下来时,目光从微微的仰视,变成了俯视。
眼前的人,润泽蓬松的乌发披了满肩,仰头时,只露出那张巴掌大的白皙小脸,壁灯昏暗,她瞳孔却缀着光,流光溢彩。
瞳孔里只有他。
傅知白是上位者,在公司,他不知在多少次深夜会议结束后,对下属说“辛苦了”这三个字;在御园,管家、秘书伺候后,他也会请对方先休息不用等待他,前面一句话也是“辛苦了。”
但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三个字。
不知是大家觉得没人有资格对他讲这三个字,还是,都认为,他身为傅氏的掌权人,不需要这三个字。
所以傅知白没有经验,他对南惜几乎是有话必应,但南惜在他意料之外对他说出的话,却令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垂眸看向南惜,眼眸中迅速闪过一丝无措的情绪。
南惜却没察觉,她澄澈的眼,微弯,而后注视着傅知白说:“我做了功课。”
她的嗓音轻灵,挟一缕鸢尾花的香甜气息,将傅知白曾引以为豪的克制勾缠。
傅知白深沉的目光中,徐徐泛起欲念。
但他神色不显,面色似乎无波无澜。
“嗯?”他嗓音温润,带着不易察觉的喑哑。
他个子太高,南惜贝齿咬住下唇,伸出纤细的手指,扯住他领带。
傅知白眸色带着温柔的纵容,顺着她手指的力度,微微俯身。
俯到她满意的位置,南惜没松开手,领带被她拉得更紧,放出被自己咬得泛红的樱唇,抬起小巧的下巴,吻住他。
专属于彼此的气息交缠,融合出愈加甜腻的气息。
南惜在这件事上很生涩。
轻轻地贴住他温热的唇瓣,碰了碰,又离开,离开只一瞬的时间,又立刻贴上,然后轻轻吮一下。
极清浅的动作,却勾得某人,第一次,乱了心智。
傅知白呼吸渐沉,在南惜再一次挪开嘴唇时,抬手控住她后颈。
反身将她抵在栏杆处。
实木栏杆当是十分坚硬的,但南惜的后腰被他用手掌抵住,只觉得腰间滚烫。
热吻从唇至耳垂。
南惜闭着眼,睫羽像蝴蝶振翅般,细微的颤。
她听到傅知白带着颗粒质感的嗓音震入耳蜗:“可以吗?”
南惜紧张地吞咽了下,圈住他后颈的手臂收紧,轻“嗯”一声算作答应。
傅知白轻轻地笑了一下,“你是很优秀的学生。”
下一秒,南惜的身体忽然腾空,傅知白有力的手臂穿过纤软的腰与腿弯,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长袍在热吻中散落肩头,此刻随着激烈的动作,掉落,傅知白抱着南惜,迈出长腿朝三楼拾阶而上。
带着樱粉色绒毛的长袍散开,与暧昧的气氛一同,在空中游荡。
... ...
南惜怎么摆弄睡姿,都感觉不太舒服。
腰胀腿酸,像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架。
而她是输家。
因为她感觉自己被对方给禁锢住了,大概是用木架一类的东西,给压住了,还热乎乎的,带着灼热的温度。
翻不开身,只能蹙起弯弯的眉,不愉快地哼唧。
傅知白有严格的生物钟。
总能在固定的时间醒来。
今日有提前。
因为怀里的小姑娘的挣扎。
睁开眼才发现,昨日给她清理完后,他的睡姿是一手垫在她脑后,一手牢牢锁在她腰间。
她挣扎得厉害,上挑的眼尾,依旧泛着昨夜被做狠了的殷红。
第一次醒来,怀里的人的感觉令傅知白感觉陌生,他下意识松开手。
想令她舒服一点。
南惜还在沉睡中,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上的“木架”远离,她立刻往空宽敞的地方挪去。
刚翻过身,肌肤触碰到冰凉的丝质床面,她便受不了似的立刻翻回去。
渴求热源。
傅知白前一秒才适应身边的人,下一秒,南惜便熟门熟路般钻进自己怀里,还贴得严严实实。
傅知白眸色暗了一瞬,圈住她再次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