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得上?”“小小女子安知大丈夫之志!"北辰得瑟地仰起脑袋,侧脸线条阳刚英气,桀骜不驯,“我取这么长的神号是为了激励自己,将来一定要赶超义父,力压天帝,成为三界至尊,所过之处,众生拜服!”
南宿“呵”了一声,问元恕:“你知道他这叫什么吗?”元恕道:"白日做梦。”
南宿点头以示赞同,伸出一只手:“东西给我。”元恕非常上道,立马把火神印丢了过去。
“验证无误,的确是火神印。"南宿拿着火神印上下左右验看一番,随即冲北辰使了个眼色。
“灵蛇出洞。"北辰高声呼喝,掌心盘旋出一道金灿灿的绳索,左摇右晃,真如灵蛇出洞一般将元恕捆了个结实。不对劲!!!
元恕猛地反应过来,天帝玄皇闭关不出,斗御二部争权夺势,御丞是御部主神,她怎么可能指使得动在斗部一神之下的南北双星?
她这是被截胡了呀!
“你们想干什么?“元恕双脚并拢,被绑得像一只尖脚陀螺。
南宿双眼空洞麻木,小小年纪就一副精气神被掏空的模样,道:“你涉嫌杀害财部属神独孤轻鸿,需要跟我们回大皇天接受审查。”
“!!!“这么一说元恕原本沉下去的心,霎时飘了起来,差点没当场笑出来,她抬抬胳膊动动腿,浅浅地挣扎了一下,绳索顿时收紧,虽然不痛,但也不怎么舒服。北辰道:“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捆仙索,你越乱动,它捆得越紧,不想活受罪,最好还是安分一点。”“行,算你们狠。“元恕放弃挣扎,话锋一转,“那我想问一下,谁告诉你们,是我杀了独孤轻鸿的?”南宿道:“他自己说的。”
“啊?“元恕大吃一惊,“他都自己说了,不就没死吗?还抓我干什么?”
南宿别开脸,不想浪费力气说话。
北辰解释道:“独孤不是没死,是已经死透了,他在奇珍财府留了平安牌,临死前通过平安牌传音说′杀我者阎君、元恕。”
元恕恍然大悟,旋即笑嘻嘻地道:“手不是还有阎君吗?你们怎么光抓我,不去抓他?”
“抓!当然要抓!"北辰回答得斩钉截铁,但眼神闪烁,目光漂移,明显就是底气不足。
元恕坏心眼儿地使劲撺掇道:“那你倒是赶紧去呀!去呀!去呀!”
北辰道:“你急什么?本天君待会儿就去,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一个都跑不了!”
元恕看见回家的曙光,整个人都飘飘然,都有心情开玩笑,半真半假地讥讽起来:“光说不练假把式,我看你就是怕了,我都不怕他,你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被他揍过?真可怜啊,就算你以后真成了三界至尊,也是个被揍过的三界至尊。”
北辰被踩到痛脚,怒道:“你会不会说话?!”元恕撇了一下嘴角,阴阳怪气道:“我都说实话了,你觉得我会不会说话?还北斗征伐司左统领呢?逆耳忠言都听不得。”
北辰气结,这贱兮兮的德性莫名让他想到霹雳,一个没忍住拳头都硬了:“是我听不得,还是你不安好心?你们雷部一个比一个欠收拾!能杀独孤你也算有些本事,上天就去比武场,让你知道本天君究竟是不是假把式。”“够了,瞧你这点出息。“南宿被吵得头疼,训斥完北辰,又转头看着元恕,“即便独孤非你所杀,单是与阎君勾结,你也难逃厄运。”
元恕眨了眨眼睛,好奇道:“会死吗?”
南宿道:"粉身碎骨,神魂俱灭。”
元恕沉默地低下脑袋。
见此情形,简直大快人心,北辰幸灾乐祸道:“怕了吧?叫你刚才那么嚣张,到了大皇天有你受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元恕没忍住,仰天大笑起来,笑得肩膀颤抖,人都差点站不稳了。
南宿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太高兴了,“元恕摇头,又催促起来,“走走走,快点赶路,不要误了时辰。”勾结阎君,涉嫌杀害财部属神,随便拿出一个都是大罪,这是居然表现得如此迫不及待?
北辰一脸狐疑:“她疯了?”
南宿微微颔首:“应该是的。”
元恕一个劲儿地蹦哒,恨不能窜上天去,火急火燎道:“你们别废话了,赶紧走,赶紧走!!!”天地相隔千万里,一路上元恕算明白为什么南宿对北辰会那般暴躁一一北辰太能说了,上下嘴皮一碰小嘴就叭叭个不停,说的还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道消息,比如说“震惊!太岁常年背对众生的真相竟是……”,再比如说“三界哗然,逢春城一夕花开,原来……
不仅如此,北辰还爱讲笑话,嘴根本停不下来:“从前一个将军出征作战,眼看就要失败,忽然得到神兵天降,反而大获全胜。将军磕头请问神的姓名,神说:'我是箭靶神。'将军说:"小将我有什么功德,竟敢劳驾箭靶尊神前来救助?'靶神回答说:“我是感谢你过去在练武场上,从来没有伤着我一箭。”
别说,元恕其实听得还挺津津有味的,就是南宿的脸色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