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身板扛不住,感冒了怎么办。
他可不想刚找回人,又要照顾病号。
他挪开视线,靠回凳子,继续闭目养神。
身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陈橙慢慢地挪过来,坐到了他方才随手一拍的地方。
先是挪上半身,重心不稳,晃动几下,在她歪倒前,宋霁礼抓住她的胳膊,不费力地托举,将人直接带到身边的位置。
陈橙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小胳膊,男人的力量感十足,肌肉紧绷绷的,肌肤相触那瞬间,她的掌心像火烧一样,窜到心窝。
“叫过来就过来?这么听话?”宋霁礼戏谑问。
陈橙脸爆红,甩开他的手,逃回原位前不忘瞪他一眼。
毫无杀伤力的威胁,宋霁礼的玩心倒被激起来。
总想逗她玩,喜欢她露出许多小表情,而不是一味的低头掩饰情绪。
车子抵达酒店大门,陈橙不等司机亲自开门,拉门下车,快步往里走。
宋霁礼慢条斯理地跟在后面,含笑说:“走慢点,不追你。”
陈橙不得不等他,因为不知道房号。
宋霁礼是个从不会委屈自己的浪荡二世祖,住的是当地最好的酒店,若不是谈生意需要,他可能会住到郊外别墅。
几乎没离开过家人管控的陈橙,住酒店的经历少之又少。
站在奢靡装修风格的大厅,她双手捏了捏,惴惴不安。
宋霁礼进门,服务员笑盈盈地迎上去,将手里干净的毛巾递上,贴心问道:“宋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宋霁礼接过毛巾随意擦了把头发,放到服务员手里,阔步走向陈橙。
“要一壶热姜汤。”
以为是他要喝,他又说:“姜少放点,给她喝的,要甜口。”
服务员笑着说好的。
陈橙跟在宋霁礼身后去到顶层的套房,出电梯,小跑上前拉住他袖子,对他比划:
谢谢。
宋霁礼低头看她脚,捏住她胳膊,架着往前:“磨到脚了?”
陈橙迟钝点头。
宋霁礼直接将她打抱起来:“怎么不早说?”
明明是责怪的口吻,却听出一丝宠溺。
陈橙无声地惊呼一声,缩着肩膀。
宋霁礼长腿一顶,进到屋内,把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去翻找药箱。
陈橙还未反应过来,他蹲在她面前,将她鞋子脱下,也不嫌脏,直接放到他膝盖上,褪去袜子,用碘伏消毒。
踩在他大腿上,如此冒犯的行为,腿肚子不禁发软。
宋霁礼处理好伤口,利落地收拾好,处理简单的外伤十分熟练,似乎做过许多次。
“坐会儿,我去收拾。”宋霁礼起身进卧室。
房门门合上的那刻,陈橙才意识过来今晚都要和宋霁礼独处一屋。
为了不漏怯,她缩在沙发一角,望着落地窗外繁华的夜景。
宋霁礼洗完澡出来,陈橙还是维持原来的坐姿不动。
房门铃声响起,陈橙的行李送到,宋霁礼提到屋子中央,问她:“洗澡?还是再坐会儿?”
陈橙唰站起身,指向浴室。
“去吧。”宋霁礼看得出她很紧张,向和浴室相反方向的吧台走去。
陈橙推着行李小跑进屋,磨蹭了快一个小时才洗好。
其实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宋霁礼,还是在酒店这样暧昧不明的地方。
她出到卧室外,紧紧靠着墙站。
宋霁礼穿着一件浴袍,松垮地套身上,领口敞开到人鱼线,露出八块腹肌,不是充血状态,薄薄的一层肌肉,没有过分的壮硕,美感占据更多。
他正在调酒,动作行云流水,冰块撞击的清脆声响听在耳里格外愉悦。
忽然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喜欢到吧台点杯鸡尾酒结束忙碌的一天。
很快,一杯淡绿色的mojito调好,他用小片薄荷叶装饰好,抬头看向她,笑问:“试试?”
陈橙没喝过酒,感到新奇,走到他对面的高脚凳,踮了几次脚也没坐上去。
宋霁礼绕过吧台,走到她身后,将凳子轻松摁下去,扶着她坐上来。
他靠得太近,胸膛几乎要贴到她后背,嗅到了和她身上同款香的沐浴露,耳朵一点一点热起来。
手放开,凳子往上托起她,脚悬空着,只能老实地坐好。
一本空白的画本和彩笔出现在陈橙的视线内,随后是宋霁礼。
“聊会儿天?”宋霁礼没有坐到吧台里,而是拉过旁边的高脚凳,坐下。
比起她,游刃有余许多,长腿可以踩在地上。
陈橙在落地窗看到此刻两人的坐姿。
她局促地缩在凳子上,而他就像酒吧唱抒情乐的主唱那般坐在高脚凳上,懒洋洋地撑着吧台,十分松弛。
他们的睡衣风格也是天差地别。
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