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活活打死的,让汤玉婷嫁给这样的人,无疑是推她进火坑。而且,汤玉婷明明跟关家有着婚约,关子石的守孝期还有半年就要满了。汤玉婷今年是十八岁,关子石比汤玉婷要大个三岁,两个人的年龄都不小了,守孝期满后,关子石势必会上门迎娶汤玉婷,关子石的母亲曾是汤玉婷母亲的至交好友,想必汤玉婷嫁过去后,对方也不会苛待她。竟然为了巴结高官,不惜毁婚,也要将她推向更大的火坑里面。眼见着汤玉婷就要脱离汤府这个火坑,奔向幸福的新生活,没想到,汤府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爹娘?
给她写信一边落泪的场景,心疼的不行。
杨蝉衣看着信中的字,信中有的地方墨迹晕开,她仿佛看到了汤玉婷一边她明明是那么好的女孩子,温柔娴静,善解人意。怎么办?
她该如何做,才能够帮到她?
汤玉婷的事情,说到底,是汤府的家事,她作为一个外人,无法插手。递拜帖屡屡被拒就知道,汤府并不怎么给杨府面子。而且,工部侍郎汤良平是个四品官,自己的父亲杨奇正是个八品官,从她人了。
杨蝉衣想到了关家,若说自己是个外人,那么关家,就是切切实实地相关长安做官,后来悬车致士后,全家人一起迁回了祖籍地。之前她托黄金台调查汤玉婷的时候,黄金台提到过,关子石的父亲之前在杨蝉衣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若是.....她将汤玉婷被迫嫁的消息,传递给关家呢?杨蝉衣将自己的想法写到信纸上,将其卷起后放进灰头鸽腿上的信筒中。次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杨蝉衣就听到了窗外面“咕咕咕”的声音。她连忙起床,支起窗户,看到那只灰头鸽站在腊梅树枝上,来回跳跃着。见到窗户打开,灰头鸽一个俯冲就来到了杨蝉衣的跟前。“乖宝儿。”杨蝉衣摸了摸它的头。
她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食粮,倒进一个小盘子里,端到它跟前。的香气和黄金台给她的焚香有些相似,但没有焚香的味道那么浓。食物是黄金台给的,据说是专门给信鸽调配的,杨蝉衣凑近闻了闻,食物了笑容。
杨蝉衣展开信纸,里面是汤玉婷的秀丽小楷,她快速地看了一遍后,露出她抓起吃食的鸽子,看到灰头鸽的翅膀下面果然藏着半截儿玉环。若是汤玉婷自己去寄信,她现在被囚着,只能托人待寄,她在汤府的地位不高,那些丫鬟伙计们不知道愿不愿意帮忙,若是对方拿着汤玉婷的信去向汤老爷邀功,汤玉婷在汤府的处境只会更加的艰难,甚至可能会打草惊蛇让汤府提前有了防范应对。
而杨蝉衣则不同,她不受人约束,行动自由,因为父亲和兄长都是京官,她能够使用官方驿站来寄信,不必依靠民间信客,不管是方便性上,还是送信速度上,都要更好一些。
事不宜迟,杨蝉衣立马动身,拿着信和汤玉婷的信物,去了官方驿站。她亲眼看着对方在信封上插上了表示“加急派送"的鸡毛,将信收进信箱后,才放心地离开。
走出驿站后,杨蝉衣准备回府。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想到什么,脚步一转,改了方向。昏暗的灯火摇曳不定,照亮方寸之地,在地上投下影影绰绰的人影,衣着褴褛的人神情木讷地靠墙坐着,有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暗巷中穿梭着,角落里不时投来窥探的目光。
这里的白天和晚上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白天安静而危险,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不可测的危机从黑暗中猛扑而出,夜里则喧嚣热闹,摊位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不知道跟自己说话的是人是鬼。
这是杨蝉衣第三次来到鬼市。
命丢在这里。
第一次,她乔装打扮成男儿模样,孤身进入鬼市,前往黄金台,差点儿把肉。
第二次,她感谢费鸡师的救命之恩,在丁石头等人的陪伴下,给他送来酒如今,她又一次来到了这里。
伙簇拥着。
脸上带着面具,身上披着掩盖身形的黑色斗篷,被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家杨蝉衣一路上畅通无阻,熟门熟路的去了费鸡师的住所。费鸡师住的地方没有门,只有一块破布做的门帘子,杨蝉衣站在门外的时候,就透过破洞的门帘子看到他了,她直接掀开门帘子走了进去。“你是......”费鸡师正蹲在地上,扒拉篝火里的芋头,听到声音仰起头来。“费鸡师,是我呀!
"
杨蝉衣随手揭了面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费鸡师站起身,惊喜道,“我记得你,你是叫花鸡.....费鸡师猛地打住,改口道,“你.....送我叫花鸡的小娘子!”天叫花鸡的买卖,做不做?"
杨蝉衣不以为意,笑着走到费鸡师跟前,问他:“我这里有个能让你吃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