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浅忌惮的看着齐佳伊,一副怕她毁了令牌的样子:“你还有何话可说,证据就在眼前。”
说着说着,她眼眶湿润,泪水滴答滴答往下落:“可怜我叔父与兄长惨死,我却不能为他们报仇。”
说话声都带着哽咽。
看的苏楚巍心疼不已,只可惜他动不了。
“因果并非轻易可沾染上的,除非确实动了手,四师妹……”
裴宏墨说的一脸惋惜,话不讲完还无故叹息。
那样子瞧着,像是非要坐实了她杀人罪名不可。
令牌上的因果不假,伍长老看向齐佳伊:“弟子齐佳伊,你的弟子令牌上系与他人因果,舒浅浅状告你杀害其叔父与兄长一事,你可认。”
齐佳伊手按在纳戒上,想打开,却浑身僵硬,手指手臂都使不上力。
冥冥中仿佛有什么在阻止她。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她越是想使力,便越是受到阻碍。
莫非又像前世那般……
突然,右肩涌进一股暖意,一直延伸到指尖,她僵硬的手指能动了。
齐佳伊声音坚定道:“没做过的事,弟子不认。”
话音刚落下,月耀宗宗主突然出现在纪律堂,他笑吟吟道:“好热闹。”
众人纷纷行礼,“见过宗主。”
伍长老走向月耀宗宗主:“师兄怎得空来我纪律堂。”
“刚巧无事,便来瞧瞧,这是怎么了?这般热闹?”宗主环顾一眼四周,道。
伍长老将事情来龙去脉与他一说,宗主拿起两份玉简看了看,又去查看那枚弟子令牌:“不对啊,这两份玉简上的说辞有蹊跷,还是别急着下定论,待事情查清楚再说。”
舒浅浅梗着脖子,一副不畏强权模样:“宗主是要包庇她吗?弟子曾听说齐师姐来自大家族齐家,就因如此,她犯了错便可以不受惩罚?”
月曜宗宗主微微皱眉:“放肆,本座处事还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令牌上的因果清楚明白,为何不定她的罪,难道我叔父与兄长就该死吗?”
来了,又来了,又是这样。
齐佳伊眉头聚川,五指握紧,这一幕与前世数次场景是何其相似。
右肩的热越发明显,指尖也满满的暖意,手指伸入纳戒中,握到了一样东西。
齐佳伊咽了咽口水,迫使自己冷静,道:“也不止只有舒道友有证据,不巧,我这里也有一份证据。”
她从纳戒中拿出一物来,二指并拢在那物上一划,一副画面出现在半空。
齐佳伊拿出来的是一块留影石,留影石画面上清楚记录了她与舒浅浅等人相遇后的一切。
而舒浅浅那位兄长嚣张又霸道的声音,也从留影石中传出。
瞥了眼刚刚还义正言辞,这会儿已经白了脸的舒浅浅。
齐佳伊道:“说来,从一开始,我并未碰见过舒道友等人,他们一开始遇到的是我的契约兽,而为了救他们,害的我契约兽全身被萤腐虫腐蚀。”
听到‘萤腐虫’三个字,在场众人不少都面露诧异,毕竟萤腐虫的毒性人尽皆知。
齐佳伊继续发难:“救命之恩,可从始至终不见舒道友对我的契约兽一句感谢,反而拾了我的弟子令牌来污蔑我,不知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对得罪了舒道友,就因你兄长态度恶劣向我索要避毒丹我没给?”
舒浅浅本想用避毒丹一事为突破口,却不想齐佳伊先一步说了出来,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时你叔父与兄长修为都比我高,我怕惹上麻烦,立刻用传送符传走了。”这在留影石上都有记录。
“期间在枫城,我为了给契约兽治疗耗时近一个月,不信可以派人去药宗,向药宗宗主亲传弟子竹苓与季款冬核实。”说着还拿出在药铺买的药与开的药方等。
“对了,我还在枫城发过一则寻找令牌的悬赏令。”发悬赏令要给灵石,公会会给契据。
齐佳伊一一将那些东西拿出,道:“这些都是有证据的,不存在我中途折返清幽森林,就为了杀你叔父与兄长。”
“毕竟,清幽森林外围对修士来说,便是一个巨型迷宫,进去容易出来难,以我尚未筑基的修为,想进去谋杀一个金丹修士,一个筑基修士,谈何容易。”
舒浅浅整张脸白的吓人,双唇更是失了血色。
裴宏墨一双狐狸眼微眯,看不清眼中神色,倒是一直盯着齐佳伊手中的留影石。
齐佳伊当着众人面复制了一个留影石给伍长老,在她来月曜宗时,她娘给她装了很大一袋子留影石,还有一个随时开启留影石的法器。
可前世她从未拿出来自证过清白,不是不想,是不能,且她对此事还总淡忘。
许是重生的缘故,她能够畅快的骂苏楚巍,还能拿出证据,不再受那无故力量的掌控。
不然她就要像前世那般,被诬陷都不能辩解,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