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型,宫煦云眼中浮现些许遗憾。
笑良宵脑袋钻出了被子尾端,顶着乱糟糟的雪发跟一对绒毛凌乱的耳朵,向宫煦云伸手,“草莓。探出被子的手臂光溜溜的,宫煦云心头微动,一边走近一边问:“你刚刚是变回原型了吗?”
“关你屁事!”
“你是什么动物啊?”
“关你屁事!”
言煦云柔柔一笑,在床前跪下身,与趴在被子里的笑良宵对视,意味深长地缓缓问:“那你变回人身上是没有衣服的吗?”这带着些揶揄的话一出,某位太子爷彻底炸毛,尾巴掀开被子直接狠狠抽在了宫煦云脸上。
这次那个圆环没有变成虚幻的了,而是实实在在砸在宫煦云脸上,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圆环印子,还附赠三个星星形状的小坑。“....宫煦云疼得倒吸冷气,只来得及隐约看见一大片露出被子的雪白,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笑良宵一把抢过那盘草莓,钻回了被子,“滚!”
时间很快就到了宴会的那一天,休息室里,造型师想要给笑良宵打理一下头发,可是笑良宵耸了耸鼻尖,很是嫌弃对方身上浓烈的人造香料的味道。言煦云悄无声息推开造型师,在笑良宵椅子后面弯下腰,跟人凑得极近,“我来帮你做造型好不好?”笑良宵正在打游戏,闻言随意撩了撩眼皮,雪白的卷翘睫毛眨眨,“你会这个?”
“嗯,以前打工的时候学过。”
嗅着反派身上的香气,笑良宵输了游戏的心情都好了不少,不在意地点点头,“行,那你来。
说是做造型,但其实根本没有多少要修饰的地方。
笑良宵长得太精致了,精致到那些化妆品只能
拖累他的颜值。宫煦云只是替人梳了梳微乱的雪发,将刘海微微做了个造型,就没有什么能够下手的地方了。想了想,他从怀中拿出一根棒棒糖。
笑良宵还沉浸在跟对面互相热情问候九族的友好互动中,嘴唇却突然贴上什么微凉的东西。
抬起眼,言煦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他面对面了,跪在他的跟前,一只手摸上他的面侧,另一只手....拿着他之前捉弄人用的草莓棒棒糖。糖球在柔软的唇瓣上轻轻蹭过,留下浅浅的殷红,然后被温热的小指指腹抹开。
笑良宵怔住了,呆呆看着眼前的人,嘴唇无意识抿了那小指指尖一下。
宫煦云仰望着笑良宵,一点点朝前倾身,余光划过周围看傻了的造型师,回想起那些人刚才悄声议论的八卦。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笑良宵曾经包养过很多男宠,有的说笑良宵喜欢气质干净的,所以对他这么上心,甚至有人说曾经看见笑良宵在酒吧跟人亲热。最后都归为一句,太子爷真风流潇洒。
笑良宵应该是听见了的,但是没有在意,也没有反驳。
对于权贵来说,这些事情似乎很常见。他们不需要多么真挚的爱情,婚姻是利益的联结,养金丝雀是无聊中的逗趣,滔天的财富与权力让他们丧失了发自内心爱一个人的能力“宵宵。”宫煦云柔柔唤了一声,长睫敛下眸中的暗沉。
笑良宵对这个称呼多少有点接受无能,刚想骂人两句,但对方摸在他面侧的手突然动了动,让他立刻忘了这件事。宫煦云向前欺近,他就本能地往后靠紧椅背。
直到退无可退,修长的手指在细软面颊按出浅浅的红痕。
分明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微仰望,却好似攻守颠倒。
那些造型师见状不妙,一个个逃出了休息室,生怕看到不该看的,虽然太子爷被一个公认的软弱男宠通成这样已经是他们不敢想的了。“你、你又发什么神经。”笑良宵声音有点结巴。
感觉头顶热热的,下一秒,一对毛绒绒的耳朵就被吓得冒了出来,身后也顶出来一条大尾巴,尾巴尖紧张到打卷。宫煦云笑出了声,然后又在笑良宵凶狠的眼神下收敛了笑意。
他注视着那被抹了一层殷红的唇瓣,喉结微动。
似乎是不经意的,轻轻缓缓地问:
“宵宵,你有跟别人接过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