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还有事情,他中午跟国外的合作方有一个视频会议,早上去司伽的设计工作室找她,是想跟她正式说一下订婚事宜的同时,看看他这位未婚妻开的工作室什么样儿,没想到一进去,看见的是他那位表妹把他未婚妻压在身下的画面。
谢明玄按了按手里的金色腕表,上了车。
还有一大袋没吃完的葱油饼,他看了一眼,伸手从后座拿过来。
还是热的,他拿出一块,吃过几口,开了视频会议。
车内后座,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一颗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的珍珠躺在那,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娇艳欲滴。
司伽进到房间里,一只肥胖小仓鼠正在木屋房子里睡觉,肥胖的身体因为卷缩在一起遮挡住了脖子上戴的珍珠项链,还有三块没有取下来的小木片。
这只鼠被封希遥带来明城交给司伽的时候,不太适应,闹过肚子,带去兽医店那打过一针之后才恢复,平时需要多休息,司伽就没去打扰它,把身上的西装外套摘下来,径直去往浴室。
那半块葱油饼其实也没吃,洗完澡司伽便躺去床上睡觉了,房间的窗帘拉满,罩住中午的太阳,身体一陷进被子里就感觉到困,很快睡沉。
这一睡没想到就睡到了大下午。
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司伽敲敲睡晕的脑袋,接起电话,传来的是外婆许箐的声音。
“怎么声音这么哑啊,大白天的在睡觉?下午来曦宁公馆吃饭,你外公也在。”许箐在电话里说。
下午没什么事,司伽答应了下来。
最近许箐总约她去曦宁公馆吃饭,常常聊的话题都是谢明玄,这一次大概也会问起,把长发拨到一边,司伽瞥见右边肩膀处的一道红色痕迹,睡裙的肩带微微遮挡,但还是很清晰。
怎么到现在也没消…
长发抓回来重新盖住,司伽起了床,跟小廖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下今天设计工作室那边的状况,司伽才去洗漱,之后出门前往曦宁公馆。
今天的曦宁公馆分外热闹,来了一大家子,因为司元雄前阵子到美国白宫参访,之后还去了俄罗斯,昨天才刚刚回来,今天便召集了大家共同吃饭。
司伽从小最怕的不是司北若,也不是许箐,更不是大舅舅那一家,而是外公司元雄,他形象比任何人都正气,说话的声音也浑厚有力,特别威严,可是身份摆在那,常居高位,没有人面对他不产生紧张感,外公从来话并不多,但是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从心底害怕,今天司伽一到曦宁公馆,就感觉到了氛围和平日不同,屋里安安静静,来的人很多,但是没有普通家庭的那种热闹和随意。
二舅舅家和三个小姨家都来了,一大家子都在,几十号人。
客厅里坐了一堆孩子,都跟司伽同辈,三个才上小学,两个上初中,三个上高中。
小孩们都很懂礼貌和规矩,看见司伽,都会喊一声“司伽姐姐”。
司伽今天的穿着也与以往不同,没有多戴珠宝首饰,头发用发夹盘到头顶,身穿一条素雅的黑色鱼尾裙。
可挡不住她那张艳丽的脸,在沙发坐了一会,同在客厅的一个小孩摸出手机在偷拍她。
司元雄还在楼上未下来,司缇先扶着许箐下的楼,许箐右手边还有他最疼爱的孙子司行睿。
司行睿是司伽二舅舅的二儿子。
“小伽来了啊,过来,陪我去花园逛逛。”许箐说。
离晚饭还有一些时间,看见司伽来了,便想跟她聊聊。
以往这样的家庭聚会,司伽是不会被长辈理会的那一个,多跟司檀或者小姨家那些小孩聊,这几次见面,她在家族里,显而易见变成了许箐面前的红人。
从沙发起身,司伽朝许箐走去。
司行睿看见她过来,绅士地往后退了一些,把右边的位置让给她,后面只安静跟在后面听她们聊天。
花园里种了很多许箐喜欢的牡丹,秋天了,这些牡丹花还在争奇斗艳地开放,姹紫嫣红。
许箐果然又说起了谢明玄:“你外公可是都回来了,这回不能再拖了,你哪天主动约一下阿玄,带他来家里吃饭。”
司伽想到,今天谢明玄跟他说,明天就会来家里说订婚宴的事,刚要开口,话被司缇抢了去,在长辈面前,从来她嘴都很甜,很会讨长辈欢心,“奶奶,明玄哥是个大忙人,他有时间不用小伽喊,他肯定都会来家里拜访您跟爷爷的。”
“再忙还抽不出来一个吃饭的时间?从燕城飞一趟明城也不是多费事。”许箐道。
“唉,这个事情怪我奶奶,”这个话出来,司缇似乎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绪,眼底发了红,声音也哽咽起来,神情挂满了自责和愧疚,“如果不是我贪恋作祟,一时昏了头,这门婚事……”
她打了自己一巴掌,“如果明玄哥的未婚妻还是我大姐!他绝对不会这么怠慢,都是我酿了大错。”
“奶奶,我好恨我自己。”司缇就差跪下来痛哭流涕了。
那天被查出来,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