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止侧头看向周芮,见她满脸抗拒道:“听说北朝贫瘠,连皇室都是一些茹毛饮血的粗人,吃住更是比不过京城,若是他待会儿胆大妄为的提出一些肖想之词,徐相能不能帮帮我....."
宁王的打算便是藏得再好,也不会密不透风到完全不为人知。只要徐淮止有心,他一定能知晓宁王打的什么主意。可偏偏,这人对她当真毫无情意。
他说:“殿下多虑了,北朝还不曾强大到需要大周派公主过去和亲的地步。“如若有人想拿我当筹码,与北朝谈交易呢?”
拦。”
徐淮止道:"若当真如此,这交易也不是那般好谈的,届时自会有人出面阻“徐相说的那个人......”周芮心中隐隐激动,“是你吗?”急。徐淮止临走前看了她一眼,始终不曾回应。已经走远的队伍里,落在尾巴上的官员回头对着徐淮止招手催促,满脸着并未泄气。
在他抬步离开后,周芮脸上的笑意瞬间落下,她抬手揉了揉僵硬的嘴角,面对他的冷淡,周芮早就习以为常。
她就知晓,以徐淮止的性子,想要他帮忙难如登天,所以才早早的住进他家。
那是她迫不得已之下,最后的筹码。
望着远去的众人背影,烦闷涌上心头。
她怕自个儿不在,届时被卖了都不知晓。
按理说那样的龙潭虎穴,她该躲得越远越好,可眼下正是周凌猖狂之际,周芮咬牙,只能提着裙角小跑着跟上。
走过无数次的御花园对周芮而言早已稀疏平常,便是再美的景色,也有看腻的一天。
前头的两位皇兄,正陪着般和太子谈天论地。
她百无聊赖的跟在众人身后,透过人群中的缝隙,勉强能看清她那站在最而落后几人半步的徐淮止也并未被冷落,无论是周凌还是周启,都在悄无声息的想要与他拉近距离。
就在这时,一宫婢忽然从草丛中跌跌撞撞的跑出来,猛地撞在周芮身上。她险些站不稳摔倒时,怒意横生,“你
.......""
话音未落,抬眸便看见了碧色泪水连连的脸蛋,怔愣道:“碧色?”子殿下。
“殿下,求您救救太子。"碧色双膝跪地,双眼哭的红肿,"奴婢求您救救太“你说阿樾怎么了?”
半刻钟后,太监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到周凌身侧,低声说了句话后,周凌朝他挥手,转头对着诸臣温和一笑,“此处风景甚好,不若摆上游宴,消遣一番?”众臣附和之余,周凌看向般和,"听闻般和太子骑射了得,恰好本王的皇兄和太子可愿与本王的皇兄比试一番?
自小便长在军营,骑射也是我大周出了名的勇猛,十丈外便有一处马场,不知般绝,只能含怒忍下。
周启冷笑一声,对周凌擅自做主的行为十分不满,可眼下并不好当众拒下,二人暂去偏殿换身衣裳。
般和并未推辞,只是他与周启眼下穿戴并不适宜比试,故而在周启的安排其余朝臣或是几人一处闲谈,或是赏花看景,各有事做。唯独徐淮止与周凌二人站在角亭中,安静等待。徐淮止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众人,放眼望去,却始终不见周芮身影,他下意识的蹙起眉头,沉思之时,却被身侧的周凌打断,"感觉徐相今日似乎与以有些不同。”
“王爷多虑了。”
"是吗?"与徐淮止背对而站的周凌微微一笑,抬头看向远处绿衣盎然的景色时,眸中却无一丝笑意,"本王记得徐相从前对昭和向来没有好脸色,便是提及她的名字,都会让徐相不快,怎的今日
......."
他侧头看向徐淮止,“她一向你求助,你便帮她。”“是徐相看她可怜,还是也与那些世俗人一样,被她的皮囊所惑,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经十分明了,若是王爷没听明白,本官可以重新解释一遍。徐淮止无声的对上周凌探究的目光,始终从容,"本官以为,在宴上说的已那些说辞并无错处,宴上如此多人,无一人起疑。可偏偏被他看见了不同寻常之处。
灼灼目光,俨然没有他后来所说的那般清白。
就在他提及要周芮与般和太子同坐一处时,徐淮止下意识抬眸看向周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