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本就艳丽的容色更添几分鲜活。
“徐淮止,你莫不是当真来看我笑话的。”
他面色从容,举止坦然,眉头轻动的那一瞬,仿佛在告诉她,她所料不差。
周芮气恼的提着裙角起身,堪堪没过男人肩头的身量让她显得有些娇小,毫无气势,只有抬起下巴,才能勉强彰显出她的傲然,“现在看完了,你还不走。”
若不是她几乎将委屈二字刻在了额头上,徐淮止当真要以为她在赶人。
那副藏不住心思的眸子,分明粘稠又满是期待,恨不能让他留下的样子比她口不对心的话更叫人信服。
握住伞柄的食指轻敲两下,徐淮止面不改色的道:“与其和我逞能,不若改改你的性子,想想如今处境,隐忍按捺,明哲保身,总好过处处与人为敌。”
他在教她,亦是劝解。
有一瞬仿佛回到两年前,在周芮眼中,徐淮止最初的模样便是这般,古板严肃,一个不小心便要被他数落教诲。
“徐相说的有理,可我不明白隐忍为何物。”略显骄纵狂妄的话听在人耳朵里并不令人舒适。
对牛弹琴。
明知结果,他方才竟还要多费唇舌。
徐淮止脸色稍冷,转身欲走时,却又听周芮道:“你教教我。”
他身形一顿,察觉到衣袖似乎被人攥住一角,以往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昭和公主,此刻竟细着音儿,仿若撒娇般低诉,“徐淮止,你教教我吧。”
雨势忽而大了起来,飘进伞下的雨水打湿了二人肩袖。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马车上传来顺玉的声音,“大人,雨下大了,宅院里晒的东西还没收呢。”
方才还从容淡定的徐淮止脸色猛地一变,连忙抬步朝着马车走去。
顺玉眼睁睁看着他家大人上了马车,而跟在大人身后的殿下,也面色坦然的走上马车。
“赶紧回去。”
而他家大人似乎并未注意到身后跟了个人。
亦或是知晓,却并未斥责。
“大人,殿下她……”
徐淮止看了一眼周芮,并未多言。
顺玉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人紧着家中之物不错,可对殿下跟着他回家一事,也仍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视若无睹。
他不信大人不明白,离了赵家,孑然一身的殿下,比之先前更是一块烫手山芋。
他此时的默举在顺玉看来,就是被迷了心窍,明晃晃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