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谁手上你便还谁的恩,跟人无关?"天下哪会有这样报恩的做法。
义,但她还是给了你,所以她要我还恩,还要我将恩还给你。徐淮止自然看懂了她的不解和狐疑,"给你这样东西的孩子很清楚它的意周芮偏头看他,脑海中已经一团乱麻。都怪徐淮止讲个故事都还要半遮半掩,让她似懂非懂。
她抿了抿唇,再次开口,“是不是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今日将殿下救回来
......"
话音未落便被周芮急忙打断,“那个不能算!”徐淮止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下官便做好了被殿下挟恩相报的准备。"
“所以你的意思是.....
"殿下想要我助太子登基,可以。"不等周芮喜上眉梢,他又道:"但前提是,太子得是从前的太子,而不是如今这幅痴傻的模样。”而我会给殿下一年的时间,自然,我也会和殿下一同,替太子寻遍天下名医。“眼下宁黎二王势均力敌,斗得水深火热,没有那般容易就能改朝换代,故周芮问:“若.......寻不到呢?”
徐淮止看向她,“那我亦会想法子保住太子与殿下一命。”“殿下答应吗?”
周芮明白他话中之意。
便是徐淮止愿意助她一臂之力,也不会任由一个痴傻太子坐上龙椅,所以一年后阿樾若毫无起色,那么他只会尽力保下他们性命,绝不会让阿樾登基。比起她先前的执着,徐淮止这番话无疑给了她一条可进可退的道路。从始至终,她缺的就是时间。
跳舞,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再上扬,"所以我们现在是同盟了。"自然,我没有理由不应。"周芮双眸亮晶晶的,心口好似有许多小人儿在面对周芮眉眼的欢喜,徐淮止别过头轻应一声,随即缓缓道:“一年时间不长不短,中间变故无法预测,要想保下太子,就得将他暂且送出皇宫。”他道:“几日后的春祭,便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只是.....我们时日不多了。"
徐淮止抬步走向矮桌旁,执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力保周芮能听明白他在讲什么。
半个时辰后,周芮思忖道:“你的意思是今夜之事北朝不会就这般算了,所以你会在明日的朝堂上先发制人,派薛家军去边关镇守,让北朝不敢轻举妄动,在此情形下,你将自个儿放在明面上,让众人的目光都放在北朝身上,然后让我她抬眼,“在春祭前一日的祈福灯会上假扮阿樾,为他得民心?”徐淮止颔首,"春祭乃大周最重要的日子,来年是否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是百姓最关心的事情,只要祈福灯会上被选中为神子,再加上紫气东来的异象,届时名声大噪,太子主持春祭一事,无人能阻。
"
周芮摸着下巴,目光若有似无的看向眼前镇定从容的徐淮止。她虽然算不得聪明绝顶,可到底在父皇身侧耳濡目染多年,徐淮止此番,明着震慑了北朝,暗地里还让阿樾逃离东宫。
淮止在众目睽睽之下可是忙着调动薛家军,抑制北朝矛盾呢。他借明藏暗,便是百官知晓这是计谋,也不会轻易怀疑到他身上,毕竟徐白了?
周芮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过于久了些,徐淮止放下笔侧头看她,“殿下听明“明白,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她不解道:“只有我父皇能调动的薛家军,为何会听命于你?"
徐淮止眉梢微挑,“殿下以为呢?
'"
权利。
“莫不是当真如传言所说,父皇病重时独独将你唤至身侧那次,给了你无上淮止一人。整整一个时辰,才有人看见徐淮止从寝殿出来。皇帝重病已久,在他偶尔还能清醒之时,不见妃嫔不见子嗣,只通传了徐一口气,直至今日。
随后皇帝昏迷不醒,太医常驻金华殿,用上毕生所学,才让皇帝堪堪留下没人知晓他们二人谈论了什么,只知道自那日后,徐淮止手段凌厉,诸多想要试探他深浅的人都栽了跟头,包括那两位王爷,这才在宫里有了此等传言,也让那二人有了更深的忌惮。
徐淮止并未回应周芮的话,“天色不早了,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吧。”周芮见他要走,一个健步用身子挡在他跟前,扬头看他,眸中凝聚着探究之意,"父皇为何会那般信任你?"
在。可父皇偏偏将这滔天的权势,十足的信任,给了他。论为官年份、品性、城府,偌大的金銮殿中,一定有比他更合适的人存徐淮止低头看她,“殿下此时难道不该庆幸,圣上信任之人,不是你的敌人吗?"
周芮错愕之余,缓缓垂下手。方才的探究全都化为了劫后的怅然。"可是,徐淮止
....."
是方才骑马回来的路上,也或是院中的树下。
他目光幽深,落在周芮茂密的发髻上,上头不知何时沾了一片碎叶,或许道:“我们差一点,就是敌人了。”
他下意识抬手,欲要替她摘去这片嫩叶,却听她不疾不徐,满是涩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