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逃过般和的眼睛,般和将鹿腿放到一旁,诱惑他说的有道理。
“东西留下,你下去。”
一直注视着周芮的般和闻言,顿时朗声大笑起来,满眼的喜悦令他止不住伸长手臂,想将躲在角落的姑娘捞进怀里。
可指尖连皮肉都不曾触碰到,便在半空被周芮狠狠打下,“你做什么!如猫儿抓后的伤痕出现在手背之上,笑声戛然而止,般和低头看了一眼,在空中甩了甩手,一双细长的眼睛这才紧紧看向周芮,"公主这么警惕我做什么?你我即将结为夫妻,更亲密的事情都做得......”
般和身子前倾,逐渐靠近周芮,抬手勾住她一缕耳发,“不过是碰.....”话音未落,周芮便将自个儿的头发拨开,指尖在一旁的窗沿上轻蹭,直到细嫩的指尖磨出红印,这才重新将手垂放至腿上。她所有的动作,般和都看在眼里。
舌尖从后牙扫过,般和低笑一声,这才掀起眼皮,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周芮,眼底再不见一丝笑意,“孤希望公主明白,从坐上这辆马车开始,说好听点是夫妻,说难听点,就是阶下囚。
"
般和一把拽住周芮的手腕,在她强装镇定的目光中冷笑道:"孤是喜欢野性未除的猫儿,但更喜欢亲手拔掉猫儿的爪牙,那种滋味,想必公主从没感受过。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周芮费力挣扎着,可她越是挣扎,手腕上的那只大手便越是用力,好似无她心中满是焦急,不明白事情为何总是出乎意料。她以为般和喜欢的就是她高傲不驯的性子,是以她并未掩藏,反而随着本心行事。
可奈何此人有癫病。
仿若京中那些喜欢见血的权贵,总是养一些金贵之物,又将它们尽数杀死。“你放开本宫!”
周芮心底慌乱,可狭窄的马车内,只有她与般和两人,就连外边儿守着的人马也几乎都是般和的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般和逼近,却无计可施。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只见般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刀,漆黑的发丝落至刀刀上,不曾停留片刻便被切成了两段。周芮瞪圆双目,几乎忘记了挣扎,眼里只有那把逐渐向她逼近的小刀。般和眼底氤氲着黑雾,那隐隐的兴奋几乎要破土而出。原来他所说的拔,是真正意义上的拔,而不是.......“公主,既然要当孤的女人,那就该提前习惯一下,疼多了就不疼了。"几近昏暗的光打在他脸上,狰狞的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觊觎的目光来回扫视后,落到了周芮如羊脂白玉般的脖颈上。周芮拼命向后退着,可她已在角落,身后没有退路。几乎逼近脖颈的刀刃泛着扎眼的白光,冰凉贴上脖颈的一瞬,她立马感觉到一股刺痛。
所有的惊惧汇聚到瞳仁,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张口求饶,“太子,我.....”话音未落,地上忽然开始颤动,如千军万马般的蹄声自远处传来,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马车外便响起侍卫急切的声音,"太子殿下,不远处来了大批人马,看装束,好像是薛家军....."
"薛家军?"般和眉目一凝,此刻也顾不得周芮,连忙走下马车询问,"薛家军?不是说薛家后辈此生不再入军营吗,怎会突然出现在这儿?!”那个响彻六国的薛家军是许多人的噩梦,可自从薛北争失踪后,薛家军便不再独树一帜,销声匿迹。如今除了大周皇帝,无人可以调动的薛家军,怎会突然来势汹汹..
“太子殿下,快看!”
般和应声望去。
横,震彻云霄。
于黑夜之中,上千匹马儿载着悍勇之士,自弥漫的尘沙中穿过,铁骑纵来人是谁。
直到最前头那人勒马停在十丈之外,般和才从那清泠挺拔的身姿中,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