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势还未收,一愣,容珩的声音响起:“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巡逻之人忙行礼道:“容仙师,属下失礼,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容珩在宗中地位很高,这种纡尊降贵的事,一般也轮不到他来做。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容珩好整以暇,掸了掸衣袖上蹭上的落灰,淡淡道:“奉师尊之命,前来检查一下,最近可有异常?”
巡逻之人道:“请宗主放心,鬼哭崖一切正常,仙师过来一趟不易,属下备有上好的茶,不知仙师可愿随属下前去一品?”
容珩耐心听他说完,这才道:“不必了,你们照常巡逻,若有异样,再来禀告。”
他们说话间,阿洛带着云千月已经“逃之夭夭”,绕到了两个人后面。
可巧不巧,一个小小年纪的巡逻少年正巧路过,看见两个生人,正要出声,容珩一个眼神过去,这少年已经无声倒下。
察觉到不对,与容珩对话的巡逻之人回头看去,容珩立刻接上话头:“不过,你也算有心。既然你有好茶,宗主向来嗜茶如命,我是没时间喝了,不如你带我去挑挑,我好带回去孝敬他老人家。”
这些巡逻之人并非缥缈宗的弟子,被派在此地,最想做的事就是靠这些山珍海味或者奇珍异宝,和缥缈宗的大人物搭上线,好将他们捞出这鬼地方。
如今这机会一有,这人自然是没工夫管别的,忙不迭应下来,带着容珩就去了。
云千月和阿洛对视一眼,阿洛问道:“容仙师……是主人的好友么?”
云千月道:“对,幼时至交。”
看着云千月看向容珩的眼神,带着期待与感激,阿洛收回目光。
不多时,云千月和阿洛那边,也有了成果。
伸手不见五指的最底层,有一间没有牢门的“囚牢”。
云千月轻松推开沉重的大门,这间牢房位于最底层,可天花板一眼望不到头,眼前是一道通天彻地的水波结界。
结界中心,一个年轻的姑娘披头散发,陷入昏迷,双手被吊着,立在半空中。
云千月的眼睛登时红了。
白昼……
白昼只是一个没有法力,没有门派的寻常姑娘,本不该卷入这场纷争,缥缈宗这些伪君子,竟然连一个普通的凡人都不放过。
云千月受过白昼父母的恩惠,她只希望恩人之女能平安顺遂,度过这一生。
云千月下意识上前一步,却被阿洛拦住:“主人,这结界生人进不去,我来吧。”
只要见到白昼,一切都无所谓。
云千月点点头,阿洛一步跨进结界中,结界顿时散成水雾。
在弥漫的水雾中,云千月逐渐看不清阿洛和白昼的身影,却有一个想法浮上心头。
这次劫狱,未免……也太容易了些。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