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再是拒绝,而是让人悦色的答应,“丢了多可惜,妾身还是收下吧,多谢大哥厚待。”
卫瑜然带着簪子离开书房,考虑到绿樱在场,她收进袖口里,回到住处,神情复杂地看了眼,最后终究还是放进妆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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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枭一并给她的还有管理营寨内宅的权力,譬如他们二人的吃穿用度,亲兵家仆丫鬟厨子浣衣等管理。
自然,月钱也按时交给她。
卫瑜然本想推脱,但想到月钱是她目前唯一能挣到的,属于自己的钱,这样一来,兴许回去之前能买下一件貂皮大氅。
周枭那天给她的银钱,她到底还是走了公账,免得被说闲话。
既然当了内宅一把手,卫瑜然便去找上浣衣妇,告诫她下次洗坏了衣服需主动告知,不要再犯错。
顺便澄清上一个浣衣妇刘嫂说的夸大之话,洗坏了衣物就会被赶出营寨的前提是新衣物和质量上乘的衣物,正常衣物都会日渐磨损,怪罪不到头上。
她和周枭所用的东西全都入账记下,方便每个月查看哪些需补充多进货,哪些不好用,需清理,也降低了被人中饱私囊的几率。
当然,军中士兵的粮食和马匹的粮草等涉及到军资机密,她一介妇人管不到,一般是由专门的人管理。
如此一番整顿之后,军中内宅的事情果然有条理许多。
卫瑜然给绿樱发放了这个月的月钱,以及她自己的月钱,算了下支出,还有剩下。
她拿着账本到竹轩居,给他讲一遍都用在哪里。
清泠的腔调在竹轩居响起,她只顾着一边翻页一边念,浑然不察有道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越过鹅颈,朱唇,鬓角,最后落到她发髻上。
自从送出去后,她似乎一直没戴过那支白玉北珠簪子。
“以后若是还有剩的话,都并到你的月钱里去。”
卫瑜然顿了顿,这话的意思是每月剩下的钱都给她?那她应该很快就攒到买貂皮大氅的钱了。
“多谢大哥。”
周枭捕捉到她眼里的高兴,心情似被她感染,“短短几日,你打理那么多,会不会辛苦?”
“大哥给了妾身月钱,那便是妾身分内事。”
“你头上的银鎏金并头花簪挺好看的。”
话头陡转,卫瑜然微愕,察觉到周枭视线时不时停留在自己头上,她想起那支从没戴过的白玉北珠簪子。
卫瑜然沉默,不知说什么,咬了咬唇,垂眸佯装翻阅账本,过了会才道:“这是妾身夫君生前送的。”
说完后,竹轩居里越发寂静,只能听得到些许午后吹拂而过的风声。
周枭侧坐在椅上,原本手肘撑在矮桌上,此刻正过身,举起没看完的兵书继续看,面容变得有些冷漠。
“二弟眼光挺不错。”
卫瑜然哑口无言,合上账本,“大哥,妾身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妾身过两日想出门一趟。”
“做什么?”
“去让人做几身衣服。”卫瑜然看向他,“大哥也需添些新衣物了。”
话落,周枭目光这才从兵书转回到她身上,“钱够吗?”
卫瑜然眸光柔柔扫向账本,周枭想起方才的数目,只剩下大约一贯钱,买两人的衣物是不够的。
“等会去我书房取。”
“嗯。”卫瑜然站起来,“妾身先退下了。”
周枭见她没了下文,眉头不自觉皱起,“你知道我的尺寸?”
卫瑜然顿了顿,“妾身待会去问。”
先前是有专门的亲兵负责大哥饮食起居,她只需问别人即可。
“那些尺寸已经有三个月没变过了。”周枭又道:“最近锻炼增多,有些衣物变得紧了些。”
这话言外之意,旧的尺寸已经不合适。
卫瑜然拿着账本迟疑,“那妾身需要重新给大哥量度吗?”
“那就麻烦弟媳了。”
卫瑜然只能去取软尺,看到已经自觉站起来的男人,她不得已抻开软尺,站在他后背,抬起双手,指腹捻住一端,定在左肩头,另一只细手捋平软尺,抻直,定到右肩头。
作出标记,量取具体的尺寸。
紧接着量取身长、袖长和裤长,一一记下后,卫瑜然对于接下来的胸阔腰阔有些犹豫,“大哥,不如让别人来量吧,妾身怕量不准。”
周枭看着面前娇小的女人,“有何量不准?”
卫瑜然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低眸将软尺从他腰间穿过,另一只手绕到腰另一侧,环住,双手探到他背后摸索软尺。
鼻息间是野岭里弥漫着的凛冽气息,强健的体魄下是久经沙场的气魄。
偶尔间的触碰,卫瑜然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捻住软尺两端到腰腹前,敛眸记下标记。
一双鹰隼般的目一直盯着她发顶,落肩处的衣襟,弯腰凑近环住腰身时,那鹅颈又细又长,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