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乘风,你防得到底是谁?
随着他的发问,乘风终于撑不住那份虚假的沉静,脸上血色尽失,眸光乱了两分
半晌,他忽然笑了一声,顶着合体期的威压,硬生生抬头,问;“曾祖这是以为我要害轰轰吗?对,我承认是嫉妒她,嫉妒她能得你们的易眼相待,可她是我的亲妹妹,我从未想过要她的命,不等乘宿回答,他忽而转头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乘袅:“你也这般想吗?
乘袅静静看着他,脸上没有了惯常的微笑。她是天生笑颜,笑起来纯良温柔,不笑时也不可怕。
但此刻,却多了几分难言的威势
哪怕什么也没有做,哪怕她的修为在场最低,仅仅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便已让人无法忽视
甚至心生警惕和畏惧。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哥你是怎么想的?”乘袅抬步,朝他走近,问,“是想我活,还是想我死?‘在长辈面前,她向来懂事明理识大体,这是她第一次说这般直白的狠话。更从未用这样冰冷锐利的语气和态度面对乘风。‘死’字,她微微加重了语气
在乘风面前,她一直都是一个乖巧粘人的妹妹。她亲近他,尊敬他,维护他,关心他,是那么的贴心可爱。便是闹脾气,也从不会冷言冷语。对上少女那双冷疏的眼睛,乘风忽然觉得肩膀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剧痛无比
一旁,闻言,乘宿微微皱眉。他张了张嘴,本欲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只沉默的看向那对曾亲密无比,曾能生死相依的兄妹,那一刻,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我从没想过杀你。”乘风猛地提高了音量,“我承认今日我出现在那里的目的不纯,但我是乘氏子,是九胥少君,我是没出息,但还不至于出卖家族,与恶徒为伍!“我的确提前得知了有人要害乘袭,但我也知道,她不会出事的。”说到此,乘风又笑了一声,看向乘宿和耀火长老,“她这般优秀,这般得你们的心,你们怎舍得她死?他终于不再掩饰自己对妹妹的嫉妒,不再维持那份虚假平和的表象,仿佛要一口气把埋在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我是九胥少君又如何?在您和众位长老心中,怕是根本比不上袅袅吧?
他眼里、面上满是愤怒和不甘,再无曾经的温润优雅,像是一个被优秀的妹妹压得喘不过气,以至于钻了牛角尖的普通兄长嫉恨妹妹优秀,也怨长辈们的偏心
分明他才是九胥少君,是未来的帝君,凭什么比不得妹妹得长辈们的重视和偏爱?
耀火长老越发恼怒:“你认为我们不重视你?族里最好的资源全都给了你,你还要我们怎么做?
乘风没有回答,只是叩首,重重磕了三个头
他用力极大,额头顿时磕破,血肉模糊,但他没有理会,只道:“曾祖和长老尽管罚我便是。我绝无不甘。”这少君之位,你们也尽管拿去,我无二话。
说到此,他又是自嘲一笑:“反正这少君之位,也是乘袅让给我的不是吗?你一直说最崇拜我,说我最厉害,可若我在心里当真厉害,又何须你让?之所以让,无非是认为我不如你。他才讽刺自己,也在讽刺乘袅的虚伪
乘宿冷喝:“乘风!‘
乘袅面上没有丝毫笑意,她忽然觉得一切都很可笑。或许乘风说的对,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是。
”其实我大可以不去,但我还是去了,哪怕冒着被识破的风险,还是去了。”乘风没有停下来,自顾自地说,眼里似有迷茫和自嘲,“我只是想要去看一眼。至于看什么
他没有说。
若是以往,乘袭会选择留三分余地,心里起了一股火,烧得越来越旺,这一次,她难得尖锐问道:“所以哥哥是去给我收尸的吗?乘风豁然抬头。
乘宿和耀火长老脸色也变了变。
不等乘风回答,乘轰继续说:“你不愿亲手杀我,但又不想救我,所以选择冷眼旁观,对吗?
“
乘宿唤了她一声,
乘吳知道曾祖的意思
今目,乘风出现在那里的确是目的不纯,但归根结底,他未亲自动手,也未有证据表明他与背后之人联系合作,不过只是一时左了心,走岔了路。是错,却又不是不可原谅的错,乘风既然敢来,敢承认,那便说明他的确足够‘清白’。
乘氏一族至今,人才凋零,好不容易出了两个天赋极育的好苗子,眼见着振兴家族有望,曾祖和长老们自是哪一个也舍不得放弃。独木难支,他们想要的是她和乘风守望相助
这也是乘风愿意表露‘私心’的依仗
可长辈们需要确凿证据,乘轰却不用。自今目起,她与乘风已回不到从前。他不再是最疼她的兄长,她当然也不会再做他的乖巧妹妹。如她与季绗一般。
她和乘风不是兄妹,便只能是敌人。是敌人,当然要乘胜追击,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他的机会,所以乘轰不再‘乖巧’,第一次向兄长露出了锋锐的獠牙
手心紧握,指甲刺入了肉里,混合着血和汗。疼痛极快传遍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