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和眼睛,她刚才一直在努力给太宰治使眼色,感觉自己的脸都快抽筋了:“刚才那两个人是?”
“哎?飞鸟不知道他们是谁吗?”
太宰治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伸出食指,动作轻柔地用指腹磨蹭了一下她的眼尾:“已经没事了,艾斯特酱,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劲。”
泉飞鸟对此非常不适应,几乎是克制本能才不后退躲开。
她倒不是不适应肢体接触,只是之前被魏尔伦先生殴打习惯了(?),突然遇到这么温柔的触碰很不适应,甚至有点皮痒(?)。
泉飞鸟在脑海中拉响警报,不行不行,她怎么能这么想呢,她又不是抖M!
不愧是太宰治,果然是个厉害角色,这种时候还能完美代入角色,恐怖如斯。
那两个副本剧情人物走了之后,她就放松了很多,差点忘记人物扮演不能ooc的事情。
“我没事的!亲爱的!”
泉飞鸟一个重击把太宰治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力道大得好像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自己脸皮厚,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倒是对面的太宰治表情扭曲了一瞬间。
“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她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和太宰治“深情对视”了几秒,直到眼睛都酸了,才不确定的开口询问:“……这样就算角色扮演完成了吧?”
太宰治收回手,果然发现手背上已经红了一块。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嗯,大概是好了。”
泉飞鸟扑进客厅柔软的大沙发,她刚才就想这么做了:“你是怎么来的?刚才那两个人强迫木间加入他们,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是哪个组织啊?”
虽然是虚构副本,但这两个人在现实中也是存在的吧?
刚刚那个黑墨镜居然敢拿枪对着她宝贵的脑袋,现实中遇到了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行。
太宰治走到客厅角落里,把刚才被琴酒一脚踹飞的手枪捡回来。
虽然“木间”的战斗力小于一只鹅,但毕竟是在和平美利坚,家里有点武器也正常。
“因为最近要调查一点事,所以出门了。”
太宰在泉飞鸟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熟练地把玩着手里的枪:“正好走在横滨市中心的人行道上就被拉进来了,真是太糟糕了,回去的时候不会被车撞死吧?被撞死这种死法想想就好痛,还不一定能当场死亡。”
他露出两只完整的鸢色眼睛,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通透,身上还穿着白大褂,感觉气质和平时穿着黑西装时不太一样,泉飞鸟多看了两眼。
“你呢?”
太宰治把枪扔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询问:“你是怎么来的。”
“我?”
泉飞鸟在沙发上坐好,抬头瞄了眼时间,现在是早上九点,还很早:“我也是在……”
等等,不对。
泉飞鸟背后开始冒冷汗,她干巴巴地补上后半句:“……我正在去大阪的新干线上呢。”
太宰治单手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她:“是吗,飞鸟去大阪了啊。”
“飞鸟真的这么听我的话吗?之前可是连洗洁精都不愿意给我哎。”
他脸上的笑容像是被涂抹了黑颜料的画布,骤然阴沉下来。
“还是说,你又在骗我呢,飞鸟?”
泉飞鸟定定地看了太宰一会,叹了口气。
她本来还想着能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看来她还是没有在魏尔伦先生那里学到冷酷杀手面具脸的精髓。
“我承认,我确实没有离开横滨。”
泉飞鸟也没像之前一样遮遮掩掩,坦荡地承认事实。
她的双眼直视太宰堪称阴冷的目光,毫无畏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在此之前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具体的理由不能告诉你。”
“那么,太宰先生呢?”
她反问道:“你坚持让我离开横滨,是因为很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