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林翡宝是真睡着了。
一天的来回折腾,加上昨晚消耗过大,她可得好好休息。
江恪将她放在床上,出门还没走两步便听到林翡宝起床去洗漱的声音,他笑了下,下楼将沙发上的东西拿过来,看到林翡宝包里有一卷丝巾,一半露在外面,他一眼就看出上面的图样,是三月茶楼在云港新开的店送的。
这店还没开,傅沉就在私底下没少炫耀这事,说自家老婆如何如何好,为了陪他专门把店开到云港。
彼时江恪还没有认识林翡宝,更别提结婚。
当时的江恪只觉得可笑,宋莺时是商人,傅沉在云港那么多地产和实力,宋莺时借着他开十个八个店都不稀奇,倒是傅沉,跟个傻嘚似的,开个店给兴奋成那样。
表哥张景祁还附和——宋莺时果然很在意他嘛。
傅沉臭屁得不行,江恪觉得这两已婚人士脑子都有病。
现在换到自己看到这丝巾,江恪像是突然一下就悟了,将林翡宝的包放在茶几上,看着丝巾样式,还真别说宋莺时的品味好,翠绿夹带青蓝,如同高山流水,连丝巾都品出山水茶香。
换个角度想,林翡宝又何尝不是为了和他结婚才来云港开公司,比起傅沉,江恪觉得还是自己更幸福。
宋莺时算什么?
江海到云港就两脚水的事,那徽城到云港可是跨越了山川大海!
之后几天,在黎明大厦开会,合伙几个大股东都在,傅沉也在,总觉得江恪怪怪的,看自己的时候露出一种蔑视。
傅沉觉得江恪脑子是真不好,不是小时候发过烧,就是中学打球被踢过。
几家公司一起合作,安排起来很快,最后一次会议全票通过,连带着江恪都松了口气。
黎明大厦每天人来人往,看似热闹,实际里面温度很低,四面金属墙密不透风,永远冷清,此时远处夕阳烧成火红,倾斜一点连接大厦顶端,连带着那一侧的玻璃都如同金色,而顶端的玻璃内是身价不菲的那一点聚集处。
高菲然跟着公司合伙人来黎明大厦谈事,好不容易进来的机会,高菲然抱着上司的东西,走得有些狼狈,可也不忘垂涎看着四周办公室。
领路的秘书笑着询问是否需要帮助,高菲然婉拒了。
出了电梯,不知道是不是楼层高了,她觉得更冷了,夏日的天,她冷得有些发抖。
路过一侧高透玻璃墙,内里几人开会,看起来是已经结束了,投屏都关了,都穿着清一色西装领带,却不同于大街上的那种白领,他们的背后,可都是用金钱权势堆砌起来。
他们姿态闲散,在闲聊,为首的男人戴着婚戒,靠着椅子发呆,目光猝然落在她身上,吓得高菲然脸都红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离玻璃最近的男人跟着回头看眼,抬手拿起遥控,刷一下,玻璃墙变成白色,什么都看不到了。
高菲然怀疑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是觉得有人在看,很不爽。
白墙隔开,张景祁提议庆祝,张景沛一拍巴掌:“我妹这不正好生日庆祝,就一起吧,免得再挑时间。”
张景祁笑了:“你妹生日庆祝,跟我们庆祝有什么关系?”
“ 表妹这不是天天想看看表嫂嘛。”张景沛语气阴阳怪气。
几个人悠悠然看向江恪,江恪放下遥控,支起一条腿,摸着手机装傻,傅沉倒是无所谓,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们自己安排。”
张景祁也没了兴致,“就安排在生日宴吧,到时候宋老板也一起来吧。”
“我得回去问问她的时间,她现在比我忙。”傅沉扯着嘴角,不难看出深陷甜蜜中,两个人一同离开。
江恪也说:“我难道就不用问我家那位时间吗?”
张景沛只好点头,没强求。
江恪上车时,秦云才问:“需要安排出时间来吗?”
江恪这才转着手机,考虑怎么找林翡宝说这事,主要是林翡宝一直没有公开他们的关系,真要去这种场合,未必愿意,而且他没必要让老婆在外面迁就自己的需求。
林翡宝今晚倒是有个宴会要参加,上次谭小姐跟林翡宝经过一场吵吵闹闹的战役,那叫一见如故,这次跟闺蜜们聚餐,也要让林翡宝来赏光。
倒还真是赏光,赏珠宝。
林翡宝和裴诗雨刚进宴会厅,差点被一群富太太脖子手上的饰品给闪瞎眼。
中途被一群人围着说珠宝相关的,林翡宝很难跟她们解释自己是雕刻玉石的,不是鉴宝大师,所以也只是回复一些玉石类的饰品,对于古玩字画类,只好求饶。
裴诗雨进了公司,也开始在空闲时间恶补玉石的资料知识,但还是被林翡宝的知识储备量惊到,她甚至只用看一眼石头,都知道里面是不是含杂质,这种不是应该用放大镜看的吗?
不愧是从小开始接触石头的人。
许是林翡宝真有点东西,一旁观望的几位太太,也频频看过来。
“……和田玉青玉,不过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