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爬起身,赶忙补救,从药箱里拿了瓶战国青瓷小瓶,神秘兮兮的交给郭舍人道:“我见太子妃脖颈有瘾疹之状,估摸是碰了污秽之物,此药可消肿止痒,切莫留疤,你速去拿给太子!”
郭舍人白了他一眼,并不接药散漫问道:“你明明都瞧见了,在里间为何不给太子?”
“此药需置于掌心以温化之再揉搓于患处,我原不知此女子身份,怎能胡乱给药!”
东方朔奉承般将药塞进郭舍人手心又哄道:“下次入宫,我将那东市醇香阁的紫玉糯米糕带来给你尝尝,你且在太子面前美颜几句,切莫真与我置气啊!”
郭舍人接过小瓶,鄙薄的看了眼东方朔要他快滚,自己则进了里间,陈阿娇已有寒状,缩在太子怀里冷得发抖,郭舍人将药瓶交于太子,赶忙唤了宫婢起火生碳,又将荆芥、防风、羌活、独活等药材置于瑞炉之中,恭顺的交给陈阿娇,便告了退...
陈阿娇握着手炉,冷感稍缓,与刘治打趣:“舍人若是个女子,阿治有福...”
刘治拥着她啼笑皆非,她这小脑袋瓜里都装些什么啊?!之前还同韩嫣吃味,眼神总来回与他两人之间,那些个民间乱闻真要没收了她的!
“还冷吗?”刘治感觉她体温不似之前那般寒凉,欲起身去倒壶茶水给陈阿娇喝,陈阿娇不愿,玩着他的手指轻声说道:“刚瞧着东方朔神色不明,似有误会,阿治身边无一侍妾,不如先让空青进宫伺候吧?”
陈阿娇思虑万千,想着现将空青放在府里也未能安全,前世空青是死在府上的,避免防不胜防,若是阿治能先纳了她成了孺子,倒也安心...
刘治的眉间微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此前他若是多抱了那白龙犬一会她都会乱醋横飞,如今却往他这里塞人?这是试探他心意呢?还是因世家大族间女子皆以试婚为贵,侍女试了后女子与男子退婚的也有不少....莫不是她还想先试试?!
刘治垂目见她一脸期盼,顿时产生一股恼意,又不好发作,沉吟许久才压着嗓子无奈拒绝:“不行!”
“为何啊?”陈阿娇已不觉得冷,赌气似的从他怀里逃离又踢了被子,额间渗了些细汗,浑身又似有火烧之感,听着刘治拒绝愈加烦闷,他有什可拒绝的?空青那身段那容貌难不成还比不上卫子夫?!日后他不过是多一位美人,有何不可?!
“孤只要娇娇...”刘治盯着陈阿娇,用手拂去她额间的香汗,见她面上浮出两朵红云,误以为是她害羞了,只觉乖巧喜人,又赶忙唤了郭舍人退了炭火,她这是出热症了...
陈阿娇内心一阵鄙夷,什么只要她?满嘴狗屁!虚情假意!道貌岸然!负心薄幸之人,还只要娇娇…
陈阿娇热得使起性子来,什么举止端庄,仪态万方皆抛之脑后,拾起身侧的枕头往刘治身上砸去:“我不要待在这里间了,我要出去!”
东方朔此前说了热症万不可吹风,有伤身体,刘治刚住陈阿娇砸来的枕头,便见她赤足下了床往门边跑去,跟个玉兔似的,灵巧的很!
刘治笑着起身追了上去,长手一捞,拦腰将人抱起,轻丢回床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方寸之间,陈阿娇气急抬了玉足就朝刘治胸口踢去:“我热!我要出去!”不料被他抓住脚踝,欺压于身下:“娇娇,你乖些,不然哥哥自有法子令你解热...”
陈阿娇香汗涔涔,被刘治压着更加喘不过气,只得求饶:“表哥,你松开些...”
刘治稍稍起身,拿了绢帕细细擦拭着她额间和脖颈的细汗,弄湿了几块绢帕都不见她热症消散,换好的衣服又被汗水浸透,刘治轻叹一声,身下的娇娇青丝缭绕,躺在那行杏白色云纹织锦床单上如一副栩栩的丹青,妩媚动人,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刘治红了眼,已然情动,毫不犹豫将人抱起向那太液池走去...
温凉的水席卷全身,陈阿娇这才得到了缓解,挂在刘治身上,上气不接下气,这一冷一热真是要了她半条命!缓和了一阵,感觉手脚有了力气,便想逃走,但腰身被刘治的长手圈着,动弹不了半分,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半睁开眼随性且懒散的问道:“如何了?”
“好些了,阿治,我想上去...”
“你脖颈的红疹未散,我给你涂些消肿的药...”
陈阿娇来不及阻止,刘治便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手已抚上她的脖颈,那药膏冰凉,刘治掌心发烫,眼神幽深,她的脖颈细长,白嫩如雪,在水下散发着莹莹的光泽,如今这湿漉漉的模样,愈发的娇俏可人,只听刘治喂叹一声:“娇娇,你叫我如何能忍?”
陈阿娇还未反应过来,两人便换了方向,她的身体被刘治压在池壁上,还未来得及开口,温柔缱绻的唇已经覆了上来!陈阿娇瞪大了双眼,几乎是立刻想要逃离,但他却霸道的托着她,不允许她逃离半分!
他并非只是浅尝即止,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摩挲片刻舌尖便灵巧的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陈阿娇连连败退,眼中噙出泪来,伸手去推,但他的身体坚如磐石,反倒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