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吃饱喝足后,感到精神饱满。她慵懒地趴在窗沿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宛如一个巨大的银盘,圆润而明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眼看仲秋将至,再过不久便是寒冬,届时她又虚长一岁。看着自己和刘治的婚事在悄悄临近,她不禁苦笑起来。白日依祖母所言,退婚这个法子是走不通了,又想起子嗣,她哪来的子嗣?!
哥哥的婚期竟也提前了整整一年!看来,这一世出现了很多无法掌控的变数。不仅如此,就连刘治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在前世,刘治对她宠爱有加,但她始终觉得无法真正看透他。然而,这一世却有所不同,虽然她说不出具体原因,但感觉确实变了…
究竟是她重生了还是她身处在另一个世界?那老道所言是否为真?陈阿娇心乱如麻,抬手想去触碰那月亮,被身后的灵儿阻止:“不可,主子,指了月亮耳后会受伤的...”
陈阿娇笑着回头问灵儿:“灵儿,我要你寻的人,你寻到了没有?”
灵儿重重点了点头道:“回主子,寻到了,依着画像,有九分相似,人从吴国来,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些时日,待她养好了,我带您去见她!”
陈阿娇双眸晶亮,开心不已,起身抱着灵儿止不住的夸奖:“灵儿啊!我的好灵儿,就知此事你定办的好!我要赏你!赏你个夫婿好不好?”
灵儿一时脸红发热,主子说什么呢!她可没想过这种事,她只想一辈子伺候主子!若是主子不满意她,她离宫的日子也还很长!
“主子休要胡说!奴婢才不嫁人!”灵儿捂着脸跑了出去,陈阿娇笑吟吟的盯着窗外的树梢,夜间商序应和阙殇换值了,她试探的唤了一声:“阙殇?”
黑影立刻从树梢上飞至窗前跪下:“主子...”
陈阿娇眼波流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她似乎从未见阙殇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黑色将他衬得像块融不化的冰山,她不喜欢便轻哼了一声:“阙殇,你真丑...”
“......”阙殇简直无语凝噎,虽被面具遮了半张俊脸,陈阿娇仍是能看出他阴沉下垮的脸,他为何脸色这般难看?
“我惹你不悦了?”陈阿娇想起此前灵儿说的话,倒是心情愉悦起来,莫不成他是真醋了?
阙殇回想起昨夜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怕她和常山王在一起被捉了奸,虽未行大婚礼,也是天家妇,朝廷对通奸男女皆刑罚严苛,男子宫刑女子幽闭,就算不喜太子,何苦因一段姻缘丢了清誉甚至性命!
他下半夜去了趟平阳公主府,见府内寂静,像无事发生,阙殇慌了神色,人不会已经被关押起来?他后悔极了,不应被她的三言两语哄骗,于是他又去了趟天牢,也未寻着人!只得去跟长公主禀报!
刘嫖睡的迷迷糊糊,被阙殇唤醒,他虽未进里间,也让刘嫖憋了一肚子火气,第一时间他未过来通报,下半夜才来,且今日她留了人在卧房,没规没矩!
刘嫖下了床便朝阙殇心口处狠踢一脚骂道:“你如何不再等几日?你是被猪油蒙心了,还是你脑袋塞了稻草?!她叫你走你就走?人呢?都找了没?”
阙殇如实回答后,长公主便匆忙出了府,他一夜未睡,白日也不敢合眼!
先听说长公主回了府,未见到陈阿娇,他便被叫去领了罚,背上挨了十几鞭,才上完药的功夫听下人在传太子将她抱回来了,他松了口气,原来昨夜是太子将她带走了...如此也好,有了这夫妻之实,免得她总想些有的没的,总不愿嫁给太子...
“没有...”阙殇语气冷漠,分不清究竟是哪里不适,他的身体又不是那青铜铸的,晚些要商序来替他,他要回去躺着养伤!
陈阿娇简直烦透了他这般模样,就是往水里丢颗石头都能泛点水花呢!但阙殇没有...
“今夜月色正好,我听闻那摘星楼离月亮很近,你陪我去瞧瞧?”陈阿娇从窗沿边一跃而下,身形灵巧,吓了阙殇一跳,她落在阙殇眼前,眨巴着她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阙殇只觉呼吸不畅,脑子昏沉,因受伤是家常便饭,他料定后背的伤引起热症了!他沉思一会摇头拒绝:“主子,商序陪您...”
“我同他看星星月亮干甚?!”陈阿娇觉得阙殇的脑袋是榆木做的,难不成她还不够明显?
“......”阙殇默默起身退了两步,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做她的暖塌侍宠的!莫说是看星星看月亮看花看草看风景,随便她想看甚都不行!
他近日受她影响颇多,情绪起伏之大宛如置身在海浪里翻涌,难受且要命!反观她总一股子的稚嫩无辜,他年长她三岁,她可以无法子明辨是非,但他不行!
若从了她,且不说若被太子发现了他将死无葬身之地,就是被长公主发现些端倪,定是说他心思龌龊,蓄意勾引!
陈阿娇哪知阙殇的九转玲珑心,欺身上前两步,他总这么保持距离,她还能将他吃了不成?退退退,后方是个池塘,他若掉下去,她欣赏美人出浴也可...
阙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