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衍被叫到副局长办公室的时候，整个警局的都听到了办公室传来的怒吼，直到门被咚的一声关上，声音才被隔断，整个大厅的工作区一片寂静，所有警员都屏气凝神，眼神刻意避开着那扇紧闭的门，生怕下一个轮到的是自己。
见他进来，刘副局把调职表狠狠摔在桌面上：“许衍，你给好好讲清楚，你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干了什么？”
许衍目光移到桌面上，随即与面前勃然大怒的男人对视，目光平淡无波：“报告，只是去执行任务，”
刘副局冷笑一声：“足足十几封的举报信，还有你打人的视频，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许衍没有再说话，他沉默了几秒，随后开口：“我确实做了这件事，甘愿认罚。”
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就这么几句话草草了事，连像样的解释都没有，刘副局顿时一口气有点上不来，手指在空中指点了好几下，被气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你…”
他顺了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本来还以为你是有什么是个误会，现在看来，还是我太相信你了。”
“许衍，你一个刑警队队长，也是我一路看着上来的，我当初推荐你，就是你因为你能力强、有上进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稳重，遇事理智、不冲动，我不敢相信你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在街上贸然打架，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警察？
你跟那些在路边斗殴的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许衍被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也只是端正的站在那垂着眼一声不吭。
骂的累了，刘副局干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水，冷静了一会后看着许衍：“我要听你讲事情的全部过程，为什么打人？”
许衍还是沉默。
刘副局盯了他一会，松了口： “这样吧，你回去先写个检讨，然后赶紧跟人家联系，赔钱去医院，先看看能不能私了。”
他揉了揉眉心，语气疲惫：“至于调职的事情。本来你一申请就是板上钉钉的事，结果你现在搞这出，让我怎么跟上面交代？这件事就先算了，看你以后表现。”
许衍走上前，把桌子上的纸张拿走，听到后半句的时候眉头微皱，最后还是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副局。”
“不用谢我，你要是真的为自己着想，就好好想想什么事该干什么不该干。”他幽幽的抬头，瞥了许衍一眼：“行了，回去等通知吧，怎么处分还得上面说了算。”
刘副局看着许衍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孩子是他亲自选出来的好苗子，做事情严谨认真、目光长远，能力强、脑子转的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开始想是不是自己对许衍太严苛了，毕竟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只会工作的机器。
这次去外省工作的机会，表面上说是调职，实际上比现在的待遇要好的多，本来就是他推荐上去的名额，临门一脚的时候却出了这种事情，许衍不像会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人，但是刚才问他，也不说什么原因，一副甘愿认罚的样子。
刘副局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思考了一会，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打了个电话。
许衍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路过的姜雨，自从那天在西餐厅分别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姜雨有些无措，条件反射的移开眼睛。
许衍看了她一眼，点头打招呼，然后从她身边走过。
姜雨抱着文件的手紧了紧，刚才多多少少也听见了一些，刘副局很生气，许衍应该少不了处分。
她有些出神，只管着往前走，也没注意到前面有人，肩膀一下子撞了过去。
那人捂着胳膊叫了一声，看到是她之后，有些意外：“姜雨？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姜雨看到是负责沟通嘉宾和达人的朱宁，对着她抱歉笑了下：“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没看路，正好要去找你呢，上面的通知，说是要缩小人员规模了，这是重新指定的名单。”
“啊？”朱宁很震惊的张大了嘴：“真的确定要突然要减人？”
姜雨点点头，把手上的名单递给她。朱宁接过来，快速扫了一遍，脸上有些明显的失望。
姜雨看她反应太过强烈，故作轻松的安慰她：“怎么了？不就是少几个人，工作还轻松一点呢。”
朱宁挠了挠短发，叹了口气，手指值了几个名字抱怨道：“你是不知道这些人都特别难搞，我都说了好久他们才同意，还说了一大堆条件，龟毛的要命，唯一一个特别配合的给我刷下去了。”
姜雨看了看她指的那几个人，然后装作不经意间问了句：“谁啊？”
“宋青舟啊，就上次那个穿着黄色裙子那个女生，很漂亮。”
“对了，咱们那个视频不是发出去了。”她语气有些八卦，声音压低了些：“你知道评论区里所说什么吗？”
“都说咱们警局藏的够深，这种好东西现在才放出来，还说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