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刚将那布拿出来,韩有仪立刻就变了脸色,她还从未见有仪露出那样疾言令色的神情。
“给你,可是你的东西?”
祝瑛台话刚说完,韩有仪就从她手上一把夺了过去,脸露不悦,“瑛台,你翻我东西了?”
“不是,是捡的”,祝瑛台感觉气氛不对,脱口而出的便是想起了汤汝倩那时的交代。
韩有仪先将东西藏到床下,然后又是一阵劫后余生,幸好是瑛台捡起了,后想想又觉得不对。
“这又没有名字,你就知道是我的了?”
“这……”,祝瑛台心虚的过于明显。
“瑛台你可从不说谎!”
韩有仪一生气,祝瑛台便将实话告知了,结果反而火上浇油,韩有仪一气之下,直接抄起扫帚就将她赶出了书屋。
祝瑛台现在回想起都有些不解,为何说实话有仪反而更生气,嘴里还嚷嚷着无耻卑鄙等诸多咒骂。
“汝倩,昨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何故有仪见了发了好大一通火”,到此时祝瑛台才终于想起来问上一句。
“你没看看?”
“未曾”
昨日汤汝倩交代之后,直到夜里祝瑛台就将东西原封不动的交给了韩有仪。
“额…”,汤汝倩噎住了。
男子裹布就是用寻常白布缝制的,样式也比较简单,这叫她怎么说呢?汤汝倩估计祝瑛台可能不知那是做何用的,但却没想到她毫不关注。
“此事就此作罢,左右你不知情,就当韩有仪是与我生气吧”,脸上还在隐隐作痛,汤汝倩没什么心情和祝瑛台掰扯。
“你还是和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总得知道有仪为何生气”,祝瑛台眉心紧蹙,事关重要之人,祝瑛台不想如今了依旧不明所以。
“这事我不好开口”,汤汝倩为难。
“汝倩,记得你曾经要报答我”
“是”,没想到祝瑛台在这事上挺执着,还提到旧事,汤汝倩一时也有些妥协。
“那是……”,汤汝倩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还是憋了回去,“瑛台你还是去问韩有仪吧,我真不方便说”
幸好祝瑛台见汤汝倩实在为难也不再问了,虽不至于去问韩有仪,不过到底心里存下了怀疑的种子。
祝瑛台离开,汤汝倩也冷静多了,不怪祝瑛台嘴巴不牢,她这事儿办的也不妥当,试问谁家好人会去拿异性的贴身衣物,不就是仗着自己上帝视角,知道一些剧情吗?
汤汝倩无语凝噎,做了多余的事……
傍晚回去,指痕虽散去了些,但还是被细心的柳文彧一眼便注意到了。
汤汝倩心里妥帖,但面对柳文彧关心的询问,汤汝倩只能语焉不详的解释,“与同窗起了争执,不过并无大事”
“那人怎能如此过分!以后又要如何相处?文彧文彧…”,柳文彧也有些气急了。
“就……一时失了分寸,文彧不必担心”
“妻主,此事还是要告知夫子!让夫子为我们主持公道”
“放心,此事已经妥善处理好了”
妻主被打了,柳文彧是心疼不已,立刻寻了一些外敷的伤药将人按在床上,给汤汝倩敷上。
站在眼前的人难得一脸严肃,汤汝倩从柳文彧轻柔的动作里,却感受到了对方实实在在的心疼,只能笑着再次表示自己真的不疼。
“当真不碍事”
谁知泪点低的柳文彧竟然红了眼眶,汤汝倩哭笑不得,本来挨打而产生的不快,突然因为另一个人表现出来的心疼而湮灭,留下的只有满心的暖意。
“这治外伤草药或许能让妻主好受些”
冰凉的触感或许确实有阵痛的功效,汤汝倩注意到夫郎微蹙的眉眼,随又牵起柳文彧的手,那手白皙修长泛着凉意,亲柔的贴在了自己另一侧的脸颊上。
“许是还需要文彧摸摸”
汤汝倩贴着柳文彧的掌心小狗似的蹭了蹭,明明受伤的是另一侧,却还要如此说,直撩拨的人脸红心跳。
“胡言”,柳文彧哭笑不得。
汤汝倩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完结了,没想到是倒是她小瞧了男主记仇的性子。
蓝天白云,阳光明媚,非常适合做一些户外的运动,由教习的武夫子带领着,学习骑射一道。
青山书院专门开辟出的场地,地面用小石子铺的平整,修整过的古樟树枝繁叶茂,林阴遮蔽,带来些许凉意,一排排靶子矗立,拉开了近百米的距离。
教习射箭的武夫子就在这百米开外的地方,随意的射出一箭,那箭矢便疾驰如风,然后正中靶心,随意施展了些雕虫小技震慑了众人,武夫子这才开始教学。
介绍完了弓和箭,又讲解了姿势和要点,对每位学子的姿势都一一指正过后,最后留下一部分时间让学生自行试炼。
对于汤汝倩一行学子来说,射箭是一门新加入的课程,充满新鲜感,每个人都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