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他也要只身闯一闯。
其时,司竹也刚好赶到这里,她没有见到那些飞射而来的银针,离得老远,就只看见她的夫君正手握剔玉剑,一步步向着看不真切的水汽中走去。
深更半夜,杀人灭口!不愧是妖界刑师,司竹紧紧跟随着月衍的脚步,可就当她走近水汽时,那水汽化成了实体,她用力拍打着水汽,可上面只留下了如同水面涟漪一般的波纹。
她心道不好!里面有诈!可她又心急,还没有和她的夫君有过一丝的亲密举动,还没有同月衍在同一个屋檐下睡觉,还没有……
总之,他可不能就这样死了!
就在司竹为此事着急之时,她在这水汽外听见了里面一声声痛苦的哀嚎,紧接着,血液伴着雨水从水汽内流淌到她的脚下,司竹愣在原地,双眼略微睁大。
杀人灭口,她本事这样想的,可万万没想到都是,她的夫君竟将此事做成了!
水汽上的涟漪消散,司竹拍了一下水汽却扑了个空,踉跄了两步后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她见了不少小妖的尸体,她不明白,或是说,她不了解月衍,明明都是妖,为何妖杀得这样彻底。
走过这片聚堆的小妖尸体,她来到一处石台,石台上有着一间屋舍,她走进去看见了她的夫君。
月衍此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面上流着不知道是谁的血液正伴着雨水流下,他左臂有一道抢眼的伤痕,血液正不断的从伤口中流出,原本穿着的一身浅蓝色衣衫,也红了半袖。
手中的剔玉剑上沾染了血液,还真的同仙界那些仙君仙子们说的那样,一战过后,本事不染尘埃的剔玉剑,也红了剑身。
司竹走上前,神情有些惊愕的看着她的夫君,“你……受伤了?”她伸手想要看一看他左臂上的伤。
可手还没有碰到他的左臂,便被他向后退去半步,躲开了。
剔玉剑在他手中消匿,他对上司竹惊愕中带着关心的眸子,目光有些恍惚,他别开视线,看了一眼左臂上的伤,眉眼垂下看不出什么情绪,“无碍。”
然后他的视线在地面上停留片刻,像是在调整思绪,随后抬起头对上司竹的眉眼,“你怎么不休息。”
司竹想了想,总不能说深更半夜怕他出事所以跟过来了,这样显得她挺关心他的,毕竟成婚那日的不敬之仇,可不能只是毁了岩山后院那么简单!
再者,岩山后院现在还好好的呢!
“谁家正常人大半夜顶着雨出门,左右我睡不着,便跟着出来了。”
“可都看见了?”他的目光再度慌乱起来,样子看起来像是刚做坏事被发现,在想怎样撒谎的小孩子,他怕她怕他,怕她因为此时对他疏远,总的来说还是因为,司竹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
“什么都没看到,我被水汽挡在外面了,进来就看见这一地……小妖的尸体。”说着说着,司竹微微皱眉,她问月衍,“你们同样都是妖,怒……为何妖杀他们?”
月衍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这些小妖的身份告诉了司竹,只是他没有说,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报仇。
司竹点点头,“所以说,他们是妖界的叛妖,而你是来清除隐患的?”
“嗯。”
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怪不得他的夫君会临时要到人间来,原来是找到了叛妖的藏身之处,如果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的话,她看着月衍的唇,不知道要怎样增进感情呢!
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而她的,才刚刚开始!
司竹对月衍露出一脸怪异的笑,月衍看的皱眉,有些心里发慌,只觉眼前这位平时懒散的妻子,今日有一种形似猛兽的视感!喉结滚动,他咽了口唾沫,先一步打断了这样的对视,“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