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的时候听来的八卦。
林月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兴致不高。
陆鸢见她臊眉耷眼的,以为她是放学要去办公室的事不开心:“别这个表情呀,不就是去趟办公室嘛,多大点事儿,又不是让你赶着去投胎,下辈子不当人了。”
林月音没说话。
脑海再度浮现少年的容貌。
比几分钟前还要清晰。
少年的眼神就像清凉沁人的薄荷味汽水。
透亮的气泡包裹着薄荷,在她脑中炸开,游走在身体各处。
像细细密密的毛毛雨挠的她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她好像理解四大爷为什么会对纯元一见钟情,转而抛弃宜修。
硬要娶纯元做妻子了。
幸好她当初没把话说死。
说的是“弹性守身”。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见到新欢,忘掉旧爱的四大爷。
不过她比四大爷年轻,还不渣。
最重要的是她漂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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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还有几分钟才上课。
数学课代表在讲台上做准备。
林月音从桌洞里掏出了张纸。
油墨味很重的马克笔笔尖点在中间。
一筹莫展。
完了。
她不知道纯元叫什么。
也不清楚纯元在几班。
这怎么继续算他是不是她未来男朋友!
林月音烦躁的移开马克笔。
一个樱桃核大小的黑点子,在洁白的纸张上格外突兀。
陆鸢不适应突然沉默寡言的林月音,问:“这么害怕啊,要不放学我陪你去吧。”
“去哪?”林月音随口应道。
“去办公室啊,不然还能去哪,床上吗。”
“我不搞姬。”
“……”
陆鸢顿时觉得自己就多余问这一嘴:“闭嘴吧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好心当成驴肝肺。”
“狗咬吕洞宾。”
“农夫与蛇。”
陆鸢一股脑把知道的词全倒了出来。
窗外的天像添了层青色朦胧的滤镜。
冷白的灯管下,衬得林月音愈发白皙。
杏眼桃腮,睫毛纤长浓密似鸦羽,弯起的眉眼,柔化了琥珀色瞳孔带来的疏离感。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被惊艳到。
“算了。”
陆鸢顿时没气了:“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上,原谅你的破嘴了。”
林月音只听自己想听的话。
挑三拣四的听完,还不忘说上句:“有眼光,有前途,我给你算一卦吧。”
林月音从桌洞里掏出了三个钢镚。
往上一抛,叮铃哐啷的落桌子上。
“你说,我这么漂亮,应该挺让人一见难忘的吧。”
“你的嘴比你的脸更让人一贱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