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王世子见到凌西后兴奋地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调笑道:“小美人,大晚上怎么一个人来逛青楼啊?这女子逛青楼,和男子不同,男子逛青楼是想女人了,女子逛青楼那定是想男人了哈哈哈哈。”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被自己的智慧折服。
“我是男子,不是女子,公子想必认错了。”凌西面无表情且毫无感情地说着台词。
安清王世子听完却□□道:“是女子还是男子我一会儿探探便知,小美人先别着急啊。”说完就向手下吩咐让他们将凌西带到另一间厢房。
正在此时一青年推门而入,笑道:“一点公事耽误了,让两位哥哥久等了。”来人正是澧太子李尧。
安清王世子陪笑道:“公事要紧公事要紧,李公子快坐。”
程去非也笑着应和,却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并未站起。
李尧坐下后问道:“这位公子是何人?”
凌西见李尧假装不认识她,便也装作两人第一次相见并未出声。
安清王世子在李尧面前到没有刚刚那样放荡嚣张,他说道:“来喝花酒的,我想结识一番便叫她上来打个招呼。”
“那便让他离开吧,我们兄弟说话,有外人总归不好。”
“是是是,快把她带走。”说着的同时用眼神示意手下将凌西关起来。
“咱们今日出来相聚,可不要沾惹上什么别的,让你的人叫几个楼里的姑娘进来。”李尧这样敲打安清王世子,和明说也没什么两样了。
安清王世子听到此话心中有些不悦,面上却笑道:“好好好,难得你这么说,小伍,快去叫姑娘进来。”又转头对凌西道:“公子也可离开了。”
凌西利落转身离开,走时还留了个白眼给安清王世子,他本就不痛快,看到这个白眼气极,心道今日太子在场算你运气好,改日小爷一定要让你吃吃苦头。可他不知道的是,李尧阻止他其实不是为了救凌西,而是为了救他。
凌西刚下楼那黄衣女子就过来说道:“还好公子没事。”她见凌西面色如常,不似受惊的样子,转身指着凌西刚刚坐着的地方笑道:“呐,酒菜还给你留着呢,你若想接着吃喝,奴家就继续陪你。”
“好,那你继续陪我。”凌西坐下后给她也递了一双筷子,两人边吃边聊。
黄衣女子名叫阮桃,在这生花院已然待了六年了,凌西听到此直接了当地问道:“赎你需要多少钱?”
阮桃廖寥一笑,“一千两。”
的确很多,凌西在侯府当侍女,一月的月钱是二两,不吃不喝攒下来,攒一千两差不多需要四十二年,青楼将这些姑娘的赎身金定得这么高,根本没想过让她们爬出泥潭。但凌西却说道:“好,三日后我定来赎你。”
阮桃不可置信地看着凌西,眼中先是发着期盼的光,后又苦笑着摇头,“公子别说笑了,就算你真的有钱,你赎我回去要我有什么用呢?街上雇几个侍女划算多了。”她看出凌西是女子,自然不懂同为女子的凌西为何要赎她。
凌西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你有用,我只想要你自由,不止你,如果有一天我有能力,我想要所有的姑娘都自由。”在大澧开设青楼妓馆是合法的,甚至官员贵族也可光顾,就算后来男主之子统一了大澧,这一条也没有改变。
阮桃温柔道:“可是有的姑娘得到了自由后靠什么生活呢?妓馆缚身,却也是个谋生的路。”
“如果女子和男子能有同样的条件,那她们什么都能做,士农工商,百行千业,有何不可。”
“女子怎么可能和男子有同样的条件呢?”阮桃不再多言,将酒杯递到凌西嘴边,凌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夜已深,喝得微醺的安清王世子带着半肚子火回到厢房,他将身边的女子一把掼到床上。李尧和程去非在安清王世子离席后又聊了许久才散去。
凌西坐在大堂看着李尧和程去非从楼上走了下来像是要离开的样子,她想着自己也该走了,回去想办法凑个一千两。
正在这时刚刚陪凌西的另一个女子急急走了过来,在阮桃耳边说了什么,阮桃听后神色一变。
凌西关心道:“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阮桃勉强朝凌西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公子你快离开吧。”
凌西见她不像没事的样子,就转头问另一个女子。
那女子说道:“裳乐被黄公子带进厢房了,她怕是……”
凌西继续追问,才知道那安清王世子自从来盛京后整日待在这生花院,心情好时就只是喝喝酒听听曲,心情不好时就折磨这楼里的姑娘,姑娘受伤都算小事,前天有个姑娘伤重不治被草草处理了,今日裳乐被安清王世子选中带进了房里。
安清王世子如此荒唐,安清王早已经放弃管教,而澧天子对安清王的继承人这幅样子也暗中支持,自来盛京,安清王世子鲜少进宫请安整日流连烟花巷澧天子也从未怪罪。
那姑娘着急地扣着手说道:“我瞅着刚刚黄公子从那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