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临安侯是否知道这妖女的真面目。
他右臂的伤也要起码三个月才能勉强愈合,他恨不能将凌西千刀万剐凌迟万遍,凌西走的第二日他就开始谋划如何将凌西置于死地。
安如式在王府附近躲着等凌西,见凌西竟然真的毫发无伤地平安出来后舒了一口气,怕被人发现,他立马绕路回了侯府。
他回去后立马找到早就回来运轻功回来的凌西,关心道:“你没受伤吧?”
“没有,景王挺友善的。”
友善?凌西见到的景王是他认识的那个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凌西见他眉宇之间的忧思并未散尽,就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担心的事吗?”
“你今日是怎么应付景王的?你可要知道,若是得罪了他,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怕会一直针对于你。”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罢了,你别担心。”反正这么丢人的事程去非也不会往外说的。
安如式了解程去非的秉性,他并不信凌西说的话,但凌西不愿说,他也识时务的不再追问。
“对了,以后那程去非要是有什么为难你的地方,你与我说就好了,我会解决的。”
安如式听了这话终于笑了,“好,那我以后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时间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十一月中旬,澧天子的五十寿辰终于到了。
各路王侯、皇亲国戚、朝廷官员皆携礼入宫为天子贺寿,程去非也被特赦今日可以出府入宫参加寿宴,筵席上程去非和黎非定位置相邻,黎非定扫了一眼程去非受伤被吊起的胳膊,心知这一定是凌西干的,程去非虽对外宣称是在府中摔跤导致的,但黎非定知道按照剧情景王并不应该受伤。
可惜进宫参加宴席不能带侍从,要不然黎非定真想瞧瞧程去非看凌西的眼神。
程去非先是一反常态,沉默地喝了许久的酒,后突然靠近黎非定说道:“那日在本王府中让你府上的那个侍女受惊了,那女子也是无妄之灾,本王当时太急火气上头,事后想想确实不应该和一个奴婢计较,对了,那侍女叫什么名字来着?”
“哦?景王殿下是说凌西吗?一个侍女罢了,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也是。”程去非勉强配合着笑了笑,看临安侯的样子似乎对他那日将凌西绑到景王府的事并不知情,看来很有可能李尧也摆了临安侯一道,若是凌西杀安清王世子未暴露,那便是他的嫌疑,若是暴露了,那便是临安侯的嫌疑,毕竟没人知道凌西本是太子的人。
想到此他又继续试探道:“贤弟的武功精进得如何了?五年前我们盛京相别时还说再见时要再切磋切磋武艺呢,可惜本王现在受伤了,要不然宴席结束我们去切磋两下过过瘾也好。”
“小侯的武艺自然比不得王爷,王爷武艺精绝天下皆知,在咱们这个年纪,小侯还没见过能比得过王爷的高手。”
你府上不就有一个吗?凌西那日轻轻松松就让他毫无还手之力,他不敢想象凌西的内力有多深厚,所以想要对付凌西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法,必须一击毙命不能给凌西留一点机会。
至于临安侯是否知道凌西的异常,他并无定论。“谬赞了,本王这胳膊在离京前应该能好个大概,到时候我们切磋一下。”
“甚好。”
此时无端背了口黑锅的李尧也在心中愁眉不展,安清王世子一案到现在也没有进展,如今能做的只是将目前看起来嫌疑最大的景王软禁于府中,但安清王世子死于盛京,他们最后必须找出一个凶手给安清王一个交代。
在剧情中,澧天子的寿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女主也因为身份不能进宫参加寿宴,阿行便自己跟着黎非定进了皇宫,一来想要看看澧天子有没有按照剧情为男主与安怡郡主确定婚期,二来是想凑凑热闹。
但阿行的出现在黎非定眼中却是另一种意思,他不得不怀疑阿行是来监视他的,有可能是阿行忽然脑子转过了弯察觉到他的存在太过不同寻常,想要找出他的破绽上报总部戴罪立功,如今他还没有彻底切断这个小世界与总部的联系,所以并不能这么早暴露。
想到此他站起离席走出了宫殿,阿行见男主突然离席,担心有什么意外,也跟着出去了,这更做实了黎非定的想法,想到此他眼中闪过些许不耐,同时脚步不停往僻静无人的地方走着。
黎非定见四下无人后右手轻轻向后抬起发出一束能量将阿行振晕在地,又转身蹲下将伸手探入它的胸膛,将它的专属联络器挖了出来,每个向导都有一个专属于他们的联络器,这个联络器不仅可以与总部取得联络,还能实现总部与特定小世界的传送,而向导之所以能隐身,也是因为联络器的存在。
黎非定拿走了它的联络器,可以说是切断了它与总部的联系,也断绝了它离开这个小世界的路,总部后续发现联系不到它可能会寻来,但总部不会这么快发现一个小向导失联的,等到总部发现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彻底切断这个小世界与总部的联系了,总部就再也找不到路径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