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这条心吧!”
看着面前这对狗男女,我只觉得好笑,又觉得陌生。
记忆力虽然有些高冷但温柔的喻川,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眩晕感一阵阵袭来,我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咬紧牙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揪住李薇薇的衣领,狠狠给了她两个耳光。
李薇薇完全没想到我竟然好打她,放声尖叫起来。
喻川又气又怒,一把推开我,小心翼翼地抱过李薇薇,捧着她的脸细细查看。
我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笑得很大声。
我笑,笑自己傻瓜,笑他们自欺欺人。
“江棠,你不会是疯了吧?”
李薇薇厌恶地看着我,这是她第一次在喻川面前表现出对我的厌恶,喻川却视若无睹。
他们撑开一把粉色的雨伞,相携着走过我身边。
李薇薇状似不经意,尖细的高跟鞋尖狠狠在我手指上碾过。
十指连心,痛彻心扉,又怎么能真的有心里的痛深?
8.
我晃晃悠悠站起来,一路如鬼魂一样飘向大门。
出了门,我才恍然发现,我能去哪里呢?
我早就没有家了。
至于那个和喻川一起租的房子,我不屑于去。
太恶心了。
我摸着在雨水中都滚烫无比的额头,准备回宿舍,眼前却陷入了突如其来的白昼。
再次有意识时,耳边的声音嘈杂到令我眩晕,
“快!给伤者输血!”
“家属的电话打通了吗?”
“没有,只有一个置顶的号码,备注是男朋友,还给挂断了,那边有女孩子的声音,说让我们别配合江棠演戏?”
“什么神经病?!接着往下打!”
我艰难地想笑一下,却无比明确地知道自己此刻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
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带着惊讶:“江棠?什么江棠?”
是谁呢?
谁呢……
我彻底陷入了昏沉。
9.
睁开眼,是惨白的一片。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鼻尖萦绕着的消毒水味却仍旧令我十分不喜。
自从父母去世后,我就下意识地开始抗拒这种白,这个味道,常住的地方总备着常用药,不是非去不可,连医务室的门都很少进。
缓缓眨了两下,眼睛才适应了光亮。
身边的男人面色憔悴,眼下发青,不复前几日的沉稳优雅。
骨节分明的大掌覆在我柔软的手上,我有些不适,缓缓动了动手指,想要抽出来,男人却瞬间惊醒。
看到我双眼的一瞬间,他眸中闪过惊喜,顾不得仪态,跑去外面大声叫医生。
一群白大褂把我推走,做了一番检查后又推回来。
从她们的交谈中,我才知道自己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
我遭到剧烈撞击,浑身上下骨折严重,脑部还有瘀血,这已经是我昏迷的第七天早晨,医生说过了七天,就难了。
当夜我听到的熟悉声音正是萧逸轩。
他白天忙得很,半夜才有空来找医生做疏导,正好听到我的名字,不然没有家属同意书还好,没有缴费的,我才是连手术室的大门都不一定进得去。
萧逸轩知道我可能醒不过来的消息后慌了神,推掉工作陪在病床边絮絮叨叨说了好几天的话,又辗转联系上我所有朋友,麻烦她们来医院看我,陪我,多跟我说说话,最好能叫醒我,就连喻川他都捏着鼻子发过消息了。
不过结果是一样的,李薇薇接的电话,张口就柔柔弱弱让我别装了,混杂着喻川的冷嘲热讽,气得萧逸轩当场就摔了手机。
我住院七天了,喻川一次都没来过。
哪怕我出了车祸消息在整个B大疯传,甚至上了新闻,他也坚决不信。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那个渣滓!我那天就不该让你一个人流在那儿……”
小姑娘絮絮叨叨,削个苹果坑坑洼洼,自己还气不过,咔嚓先咬了一大口。
我被她逗得笑出声,心里也有了个微妙的想法。
于是我试探着开口道:“你们说的那个喻川,他是谁呀,怎么不记得?”
小姑娘的眼睛活像探照灯,“唰”一下亮了起来,兴奋道:“喻川,你前男友,劈腿的渣男,你不记得他了?”
我装作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有这个人啊,他是谁?我也不记得我有男朋友,我不是一直单人吗?”
面对小姑娘兴奋的眼神,我随口道:“就算有男朋友,也应该是守着我的那个才对吧。”
我在心里给萧逸轩道了个歉。
学长,对不起了,先拿你当个挡箭牌,以后一定道歉。
坐在一边的萧逸轩猛地抬起头,键盘上的手却没动。
对面的人看着发过来的一大堆乱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