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偏偏还要做出一副大方的样子,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问我要不要。
好幼稚。
我摸了摸嘴角,那里正在止不住地上扬。
我故意板起脸,咳嗽了好几声,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好好收拾。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门开了。
我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是李薇薇扶着醉酒的喻川。
男女朋友住一起也不稀奇。
只是喻川之前是滴酒不沾的……
想法在我脑子里过了一圈,又沉寂下来。
说实话,喻川喝不喝酒,现在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对他们微微点头,歉疚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收拾好东西就走。”
萧逸轩只要不故意搞破坏,收拾个东西还是很快的。
他不想看到喻川,更不想让我看到喻川,自然更是飞速。
路过他们时,好像醉死了的喻川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虽然能出院了,但身体还没养好,坐在轮椅上,此时被他一带,就有些倾斜。
萧逸轩不悦地拍开他的手,力道之重,令人咋舌。
喻川冷白的手背上顷刻间浮起浓墨重彩的红。
李薇薇大概对喻川确实是真爱,瞬间暴起,对着我和萧逸轩破口大骂。
这样令人不愉快的背景音中,喻川却只是执着地看着我,道:“棠棠,你没有忘了我,对吗,你还记得我们的家。”
李薇薇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我只是恬淡地笑着,摇头道:“我只是从我的朋友们口中了解过这些事罢了,并不记得。喻先生还是珍惜眼前人,你女朋友……她很爱你。”
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为她说话,李薇薇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12.
萧逸轩骗我。
看着楼下那对气质高贵的夫妻和他们身边一溜低眉顺眼捧着无数奢侈品的经理,我不由得咬牙切齿。
有伤在身的时候还好,我一痊愈,萧逸轩就跟饿了十年八年的狼一样,天天晚上只顾把我吃干抹净,第二天都起不来身上班。
幸亏我们这职业,只要不应酬,工作地点还算自由。
一周两周还能纵容,一月两月就实在是过分了。
面对我定下的规矩,萧逸轩很是不服,可对上不遵守就搬走的最后通牒,他也只能服气。
一年过去了,凭借萧逸轩的人脉资源和我的能力,我也混得风生水起,出门在外也会被人恭恭敬敬叫一声“江总”了。
前两天有个大单子,我飞到外地出差。
这种事情不少见,萧逸轩一开始还不放心非要跟着,后来渐渐习惯了,只是总是照着一天三顿饭打电话问平安。
旅途中有些不舒服,我也只以为是舟车劳顿,觉得回去之后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偏偏刚签好合同就一阵眩晕,再醒来对上的就是萧逸轩焦急中夹杂着喜悦的脸。
我怀孕了,刚一个月。
成了频危物种后,萧逸轩更是磨着我给他个名分。
老男人迂回,不像毛头小子,总是带我去玩各种好玩的,吃各种好吃吃的,末了才不经意的提一句。
我忍着笑,吊了他半个多月才答应。
主要是婚礼时间来不及了,我总不好大着肚子站上去。
昨天晚上还答应的好好的,简办简办,这哪里有半分简单的样子?
13.
我错了。
确实简单。
除了出一个身高体重,全程基本没有用到我什么,就剩下吃各种补品。
萧逸轩的父母叱咤风云多年,这都是很和善的人,绝口不提儿子和孩子,连改口都没透露一点意思,什么流程什么装饰什么事情只管我舒心,我最大。
我心底一暖,久违地感受到了长辈的宠爱和温柔。
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我喊了一声“爸”“妈”。
两位老人家抹着眼泪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已经有点皱巴的红包塞到我手里。
萧母很温柔地抱了抱我。
像母亲。
萧逸轩看着我的泪水,也什么都不问,只管做完一桌子好菜,招呼我吃饭。
其他的流程都有人去跑,分到我们这段闲不住的准夫妻手里的就只剩下写请柬。
当然,大头也不在我们这里。
虽然说估计我的身体婚礼要减半,但是以萧家的地位,再减也减不到哪去,总要有些利益纠缠,分到我们这里的这一小部分就是让我们自己看着邀请点亲朋好友合作伙伴。
我犹豫再三,还是在某一张请柬上写了喻川的名字。
不是报复也不是炫耀,只是祭奠自己那段曾经糊涂的时光。
请柬发出去那天,喻川找到了这里。
天公不留情,就像我在实验楼外等他那天一样,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固执的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