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步步逼近,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沉声质问:“就是你把夜慕烬塞棺材里头的?”
钟明昧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冷却了,情不自禁往后退,反应过来后又觉得离谱,他堂堂钟家少主,从来只做天怕地怕的主儿,岂会被她的气势压倒?
钟明昧重振气势,上前一步道:“是小爷我又怎样?那小子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漆夜彩又看向夜慕烬。
不知何时,那漂亮的少年已经走出了棺材,若无其事地摘下身上的蜈蚣。
墨发如瀑,垂落在地,精致的容颜难掩苍白清冷,鸦羽低垂,眸光浅淡,空无一物。
那空无一物并非空洞无神,而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嫌恶与傲慢。
即便如此狼狈不堪,也不减半分矜傲。
“我只做想做的。”清音如泉。
钟明昧得意嗤笑:“算你识相!”
“哦?”漆夜彩不显喜怒,好奇地说,“那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带我一个呗!”
钟明昧用锐利到刻薄的目光从头到尾扫了一番漆夜彩,鄙夷道:“你一介凡人能有何能耐?不帮倒忙就算好的了!”
漆夜彩不以为意:“行啊,你说出来听听,我注意点,不碍着你们。”
“说出来怕吓死你!我们在抓偷尸鬼!”
“偷尸鬼?”
“哈哈!怕了吧?”
漆夜彩若有所思:“所以……夜慕烬在扮演尸体,引偷尸鬼上钩?”
钟明昧挑了下眉:“没错,就是这样。”
话音未落,钟明昧整个人猝不及防被掀翻了过去,重重砸在棺材里头,头痛欲裂,龇牙咧嘴,吃了一嘴耗子。
“呯!——”清脆一声,棺材盖上了。
只听外头女子轻巧吹了个潇洒流畅的口哨,扬声笑道:“换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