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
包括他自己。
“而你,在想什么?”
漆夜彩眼前一阵模糊,唯有夜慕烬清晰,可他却不止一个身影,有一个好像正看着她,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淡漠的、没有灵魂的微笑,另一个——
好像在他身上,又好像在他身后。
夜慕烬的脖子上总戴着一根半透明的蝴蝶结缎带,这会儿紧紧绑在脖子上,像是束缚他的绳索,丝丝缠绕着他的脖子。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被往上拉。
灵魂与他藕断丝连。
漆夜彩眨了下眼,只见夜慕烬抬手,指根处的透明丝线吊着新郎的四肢的脖子,轻轻向上勾着,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吊了起来。
可与此同时,他背后的另一个他,似乎也在用同样的方式,将他的灵魂吊起——永久地吊起来,将灵魂挂在天上,俯瞰大地。
“新娘”手中的剪刀“呯”一声掉落,像是解开了某种束缚,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头,竟是钟明昧。
钟明昧看着自己的手,又看那把剪刀,再看地上躺着的新郎,最后看漆夜彩和夜慕烬,所有的震惊和疑惑混杂在一起,一时间不知道该关注哪个。
他平静地说了一句复杂的话:“我这辈子都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亲手阉一个男人。”
夜慕烬似是被提醒了什么,慢悠悠道:“尸体可不能不完整呢。”
只见夜慕烬转了转指尖,新郎下面的东西便从衣服里一路向上,随着盖头铺盖在他脸上,那东西也随之塞进了嘴里,紧紧闭合。
漆夜彩:“……”有时候怀疑夜慕烬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
钟明昧目瞪口呆,不过他感觉自己已经百毒不侵了,但看到夜慕烬这妖艳贱货又忍不住鬼火直冒:“你们俩合起伙来耍我玩呢?!”
夜慕烬不知被戳中了什么点,忽然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看向漆夜彩。
这目光亮晶晶的,热烈又带着一点诡异的娇羞,漆夜彩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夜慕烬又犯什么病?
夜慕烬隐隐有些激动地说:“阿烬和姐姐合起来?……”
钟明昧:“……”脑残吧!?呸!
漆夜彩:“……”你还挺会抓重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