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金宝娇估算的时间,她赶紧打开锅盖,一阵水汽过去,才看清了里面。
两坨瘪瘪的像红色生面团的东西瘫在碗里。
金宝娇霎时噘嘴,意识到自己失败了。
她还是将碗拿了出来,拿过筷子,掘出来一块,尝了尝。
盛长弓看她表情,就知道恐怕这次没蒸成。他看了看碗里道:“挺,挺香的,不算失败吧。”边偷眼金宝娇的表情。
偏甜了,还没发起来,味道还算可以,总算有红枣的浓香和厚甜。想来如果能成功蒸出来轩软的,一定受欢迎。
金宝娇振作起来,给盛长弓掘了一筷子,递到他面前:“你尝尝。”
一口吃下后,盛长弓被里面的枣香惊艳:“这糕点叫什么?”
“就叫红枣糕。”金宝娇道。
“倒是贴切,我尝着甚是好吃。”
“若弄的好了,更好吃呢。”金宝娇知道现在尝着好吃纯粹是因为还热乎的缘故。
他俩趁着热又吃了几口,便将灶间收拾了,端着油灯回房歇息。
今天虽然没成功,但金宝娇有信心,多试几次,一定可以的。
一青一灰两床被子摆在床上,中间照例放了条长凳,盛长弓已经将床铺好了。
各自洗好的两人就此安歇。
抱着厚厚的被子一角,金宝娇终于舒舒服服躺平了。
这一天极累,她睡的很快。
一大清早,全家抖擞精神的起来,忙的热火朝天。
盛大伯和盛长弓往板车长搬留好的麦种,葛氏做饭,金宝娇打下手。盛长兰忙着去喂鸡,她现在把自己当鸡妈妈,照顾的不亦乐乎。
早饭时,那一个半没发起来的枣糕,每人掰了点,剩下的全进了盛长兰的肚子,她喜欢吃甜。
看众人表情,就知道这东西虽还算好吃,但并不惊艳。要想说服家里做这东西去镇上卖,还得等蒸成了再说。
一顿饭吃完,盛长弓推着装满物件的板车,其他人搭把手的,拎着东西的,出门往田里去,融入村子的大部队。
五人分做两组,葛氏跟着盛大伯,金宝娇和盛长兰跟着盛长弓,两个男人在前面估算距离挖坑,女人们在后面往里扔种子。
配合着干起来,速度不慢。
在后面看着盛长弓僵硬的胳膊,金宝娇偷偷乐了,她想,今天还是多替换几轮吧。
张三喜家的地还没垦完,他看到盛家人已经播上了,远远的喊:“盛哥,这么快就播上啦!”
“诶!早播早歇着!”盛大伯遥应。
忙了几日,终于赶在下雨前播完了。
这几天,白天忙着播种,从田里回来吃过饭,金宝娇都照例做两碗枣糕,因鸡蛋糕需要模具,她上次忘记买,只能下次去镇上买了油纸再作打算。
红枣糕终于调试的像模像样。今日这锅蒸出来,发成了两倍不止的大小,味香甜,口感细腻。金宝娇和盛长弓尝过,都觉得这锅极好吃。
金宝娇端去正屋,给葛氏她们尝,葛氏正在厅里教盛长兰纳鞋底,再过两年女儿就得物色婆家了,以后要用的,都得学起来。
看到金宝娇端着碗过来,盛长兰从百无聊赖中跳起,几步跑到门口,接过来。
“嫂子又做好甜糕了!”
“是红枣糕。”金宝娇笑道,“今日这锅成了,想让大家尝尝怎么样。”
盛长兰灵巧的拿出一块,掰了一半给她娘,又去里间给她爹送一块。
葛氏看了看糕点,发的比馒头大,颜色深枣红的,咬一口,甘甜不腻,闻着枣香很浓,她道:“嗯,富人家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怪好吃的。”说完又咬了一口。
金宝娇见葛氏和盛长兰都爱吃,心里有底,就想和她商量做了去卖的事。
“娘,你看,这东西拿去镇上卖,行不行的通?”
葛氏一愣,仔细看了看手里的:“拿去卖?”她没做过生意,听到这话,一时没有主意。
金宝娇继续道:“我算过了,原料只需糖面和鸡蛋等,枣子山上有,我们可以去摘,两块饭碗大小的枣糕,算下来,成本只需半文钱呢。就算定价一文一块,也很有的赚。”
金宝娇越说心里越有底气,从前家里的蛋糕店,定价是原料的十倍的都有,饮食行业是暴利,糕点更甚,此物镇里没有,又好吃,一定有销路的。她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
葛氏越听她往下说,眼睛越亮,她放下手里的活,大声往里屋喊:“闺女,老头子!快出来一下!”
盛长弓原本在收拾灶台,将刚用过的东西刷好,听见动静,也进了正屋来。
“怎么了?”盛长弓问。
“你媳妇和我讲,想把这枣糕做了,去镇上卖!我觉得可行,老头子,你说呢?”葛氏道,她又让金宝娇把刚才的盘算说给盛万牛听。
金宝娇又说了一遍,几人听后也都觉得很有赚头。
盛大伯嘴里还有枣糕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