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带着重剑奔至终南山全真教,小龙女苦撑许久,终于被打成重伤,性命只在须臾之间。靠在杨过身上当众指着甄志炳道出自己被其欺辱的事,甄志炳羞愧之下自杀谢罪。
杨过心里悔恨之极,抱着她潜回古墓,小龙女流泪道:“过儿,是我不好,竟伤了你,你还痛吗?”
杨过摇头道:“不,姑姑,是过儿不好,我以后再不离开你了。我们就在这古墓中,一辈子也不出去了。”
说完起身打开密封的蜂蜜,给小龙女调了一碗水,喂她服下。小龙女回到幼时居住的古墓,神思安静,精神反而好了一些。
休息片刻,让杨过去把去把祖师婆婆的箱子搬过来,杨过在里面翻读王重阳写给林朝英的信。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拿着信默默思考。
小龙女却拿起林朝英的婚服,抚摸着鲜艳精美的凤凰比翼双飞金线织就的图案,流露出向往的神色,她当日下山便是奔着要做杨过的新娘子去的。如今转完一圈归来,已是物是人非。
“过儿,你帮我穿上好不好,我想扮作新娘子。”小龙女柔声道
杨过暗自羞惭,曾经狂妄无知,当着天下人的面放话要娶姑姑为妻,如今只要想到荒谷里郭芙在溪边秀发及腰的那一幕,便张不开嘴了。
见她满脸向往,只好帮她一件件穿上。小龙女调了些胭脂水粉,自己上了妆,临镜一照,美若天仙。杨过搬一个小凳坐在边上,见此情景,不禁黯然泪下。
不知过了多久,小龙女似乎睡着了。杨过一动不动出神,脑中混乱,各种念头分踏而至。想到郭芙又涩又甜,恨不得立刻去她身边。义父欧阳锋疯了一生,陆姑娘与程姑娘表姐妹俩有个伴挺好,公孙姑娘不知如何了,还有苦命的姑姑,她只有自己了,
不过,祖师婆婆当年没与王重阳结为夫妻。也是遗憾。
幽幽长叹一声,又拿起王重阳的信看了一遍,看到“寒玉床起沉疴”字样时,突然想到欧阳锋,犹如一道光劈开黑暗。杨过扑到小龙女床边喜气洋洋道:“姑姑,我想到怎么救你了,你不用死了,姑姑,咱们去寒玉床上逆转经脉疗伤。”
小龙女听到自己不用死,微微一笑道:“过儿,我不怕死,你不必为我费神。”
杨过泣道:“姑姑,过儿不让你死,这世上,过儿只有姑姑了,姑姑治好伤,过儿永远陪着你。”
小龙女伸手抚摸杨过的面颊叹气道:“姑姑活着,过儿便开心,那姑姑……便为过儿再活一次。”
杨过捧着小龙女的手泪如雨下,小龙女心如死灰,凄然道:“过儿,你对郭姑娘用情至深,她愿意陪你住在古墓么!”
杨过一怔,苦笑道:“姑姑,芙妹……她什么也不知道。”
小龙女不语了,心想:“我与过儿都是苦命人,我爱他,他不爱我,他爱郭姑娘,郭姑娘不爱他。师傅让我不要动七情六欲?我不听话,如今终于受苦了。”
杨过惦念郭芙在绝情谷等候自己时遇到危险,只想快点赶去。立刻准备食物和水,讲解运功法门,便开始日夜不停的为小龙女疗伤。
三四后,小龙女内伤愈合大半,情花毒开始发作了,当时离开襄阳,她被甄志炳之事所激大口吐血,血液中情毒去了大半,方能活到今日。如今情势危急,二人想出各种办法,均不能控制情毒,况且杨过就在身边,她痴爱杨过,怎能不动情?
杨过见小龙女虚弱到不能运功,只能封住她的各大穴位,带她去往绝情谷,夜里休憩时渡真气为她疗伤,如此一来,杨过耗损极重,本就被小龙女一剑伤了内里,又连日赶路,为小龙女受伤焦虑伤神,半点不顾惜自己。
小龙女看在眼里,心里那些因痴恋堆积的不甘渐渐散去:“唉!过儿……他总是对我很好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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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与耶律奇潜入绝情谷,先躲在绝情崖的山洞里,白日里出去打探一番,公孙止不见人影,谷中现在由裘千尺做主。郭芙心想那公孙止莫非也藏在那个洞里?悄声说与耶律奇听了。
耶律奇沉思一会才道:“他不敢出来,定是因为那裘千尺,就算是发现咱们也不敢大声嚷嚷,只是咱们也不宜拖的久,赶紧在日慕时采药,不过那炼丹房如何十日不被发现是个难题。”
郭芙蹙眉想了会,突然想起公孙姑娘心地善良,便趁夜间潜入她的房间,把小龙女中毒命不长久之事说了一遍。
公孙绿萼知道小龙女中毒的内情,心里很是愧疚,可是母亲裘千尺也不会听自己的话拿出那半枚绝情丹。听到郭芙找名医配出解毒方子,真是去了一桩心事。立刻答应帮忙支开丹房弟子,留个小丹炉供郭芙炼制绝情丹。
郭芙请她找了两身绝情谷弟子的衣服,自己与耶律齐扮作丹房弟子,日夜轮值守着丹炉,幸好二人轻功都不错,每有谷中弟子冒失闯入,二人总是互相打掩护引走对方。耶律奇稳重谨慎,聪明细心,事情顺利多了。
绿萼会趁夜间无人时给他们二人送些吃食,幸好裘千尺行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