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话,无论说什么都能得到底下人一众拥护。
比家养的猫儿狗儿都听话。
令柔在一旁冷眼瞧着,看得叹为观止,时常在心底纳罕,这人跳什么舞,该去搞政治呀!这么会拉帮结派,当个舞伎当真是屈才。
哦哦,对,人家是女的,当不了官唔不过这也不成问题,当不了官可以当妃子。
一入深宫深似海,官场与后宫说到底是一个思路。她要是能当上妃子,一定如鱼得水,能不能得宠不好说,但后宫一定会因为她的存在被搅得乌烟瘴气。令柔本来就听大、小张氏的劝告,打算将平时的训练量减半,正发愁以后每次该找什么机会请假。
这下瞌睡来了送枕头。
令柔可不是甘愿受气的主儿,当即找到唐琦师父和贾婆婆,借机哭诉自己被孤立,并顺势提出以后训练量减半。唐琦在院里这么些年,对底下姑娘们的小动作其实有所耳闻。
毕竞她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
但她认为处理好人际关系是人生一门必修课,只要不太过分,她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天令柔的遭遇她也都看在眼里。
虽然知道她的这位学生来头很大,但区区冷落,算得了什么?
又没骂她更没打她。
她以为令柔会忍气吞声,这件事很快会平息下来,因此就算知道了令柔被抱团欺负也没管事。
可她实在是低估了令柔娇生惯养的程度。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公主府,亦或是皇宫,她都是被周围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令柔一点也忍不了!
见唐琦视若无睹这么些天,料定她不会管,这才另外将这事捅到了贾婆婆那里。
贾婆婆比唐琦职位高得多,又一向疼爱令柔,不仅同意了令柔训练减半的要求,还专程出面,将冷暴力令柔的人揪住几个典型,当着所有人的狠狠责罚一通,以儆效尤。但凡霸凌别人的人,往往都是欺善怕恶之辈,经过贾婆婆这么一通震慑,彻底镇住了这股歪风邪气,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冷落令柔,令柔又恢复了从前"香饽饽"的地位。不过经此一遭后,令柔也看清了大部分人的真面目,对这些人更加冷淡。
本来她就只把郑芝芝和连竹茹当作自己的朋友,这件事过后,仙韶院其她女孩子对她再热情,充其量只是点头之交,再往上不可能了。
也是非常有趣。
被贾婆婆杀鸡儆猴一番后,冯忆柳非但不像其她人一样主动向她示好,反而对她十分冷淡,迎面撞上都不看一眼,也不说一句话的那种。
对此令柔表示,早这样多好呢?不知道原先究竟在纠结个什么劲儿。
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
在令柔十五岁生辰礼过后,因为知道自己在宫里待不长,也许将后一别,便是永不再见,思及此,令柔心绪怅然,许多事渐渐看开,连带着对冯忆柳的观感都好了许多。像这回冯忆柳主动与她打招呼,若是搁以前,她指定不会理睬。
但现在么……
令柔思绪渐渐回笼,她再次凝望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忽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面目可曾了。“多谢安慰。不过…"令柔注视着冯忆柳,眨了眨眼,宛然一笑,“我如今究竟有几斤几两,自个儿心里有数。名次什么的,我已然看淡,不过还是衷心祝福你,希望你能在舞蹈上取得比我们所有人都高的成就。”
冯忆柳皱眉,眼神狐疑盯着令柔,她心思敏感,已经隐隐察觉到不对劲,顿了顿,试探性问道:“你怎么了?忽然说这些话?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唐琦已经开始招呼所有人集合,她要给她们分组比试。
令柔看了眼唐琦师父那边,转过头对冯忆柳笑笑,什么也没说就撇下冯忆柳兀自向那边走去。
冯忆柳依然站在原地,死死盯着令柔的背影,如秋水般的眼眸依然水光盈盈,只是水光不再清澈,平静的水流下面仿佛也藏了许多东西,原本柔情似水的眸子尽显阴沉。她盯了令柔好一会儿,才缓缓移开视线,向唐琦的方向走去。
一年两到三次比试,只有年前那会是由唐琦指定分组,其余时候都是通过抓阄确定。
这回才是今年的第一场比试,按照惯例自然按抓阄的方式的来分。
但冯忆柳却低声向唐琦提议,这次干脆也由她指定分组。并且,她还要求自己要与令柔分到一组比试。唐琦在宫里教了十多年的绿腰舞,加上她自己在仙韶院当学徒的那段时间,满打满算加起来有二十三年之久。在这二十三年间,她见识过无数练舞奇才,包括她自己,年轻时的天赋亦是百里挑一。
可这些所谓的练舞奇才加起来,没一个比得上冯忆柳的天赋。
她就像是天生为绿腰舞而生似的。
很多别人学一辈子的都不一定能学会的动作,她只看一遍就能模仿个□□成。
唐琦惜才,又见这小姑娘不仅不以天赋自傲,反而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