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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无情也动人 违约

身体接触。之后你们又说原先浴池里的人是陛下,我脑海中的记忆就更加清晰明了。那个眼神…令柔一边说着,一边控制不住回忆,眼前蓦地出现那双线条利落的狭长凤眸中毫不掩饰的露骨与侵略性。令柔猛地闭上眼,狠狠摇了摇头,似是想把脑海中的记忆赶走,又顿了好一会儿,令柔才稍微整理好情绪。她抬起头,严肃地直视大、小张氏,一字一顿说道:“总之一句话,当务之急,不是如何蒙蔽苏家,是保佑陛下不起别的心思,是尽快让我顺利出宫。出了宫,一切就好办了,我会尽可能说服子容哥哥,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娶我。只要我出嫁,成了人妇,陛下即便有旁的心心思,但只要我誓死不从,又有李娘娘生前的情份在,他便奈何不了我。”

这话大、小张氏是相信的,相信赵祯的为人。她们也算看着赵祯长大,知道这孩子虽然贵为帝王,但其实是个温和的性子。

男女之事上唯一出格的就只有遂国夫人,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自愿,甚至于是上赶着。可见赵祯本人的确不是爱好强取豪夺的性子。何况令柔说的对,又有李寻真的渊源在,只是普普通通的肌肤之亲罢了,赵祯堂堂一国之君,富有四海,什么美人没见过?没拥有过?

纵然她家令柔确实生得仙姿国色,可话又说回来,过世的张皇后,养在宫外的遂国夫人,哪个不是千挑万选的绝世美女?

何况遂国夫人极有风情,她家令柔还是个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小姑娘,论理是远比不上风韵成熟的遂国夫人的。

若是令柔摆明了不愿,他大概率不会勉强。大张氏在听到令柔亲口承认还是处子之身就松了一大口气,如今又听令柔如此说,立即赞同道:“柔儿说的对,分析的很清楚,我看就依她说的办住准保能行。只有令柔还是清白之身一切就都好说,咱们也不必特意蒙蔽苏家,只要随便找个借口,让苏家答应尽快完婚,等生米煮成熟饭,就万事大吉了。”

话虽如此,不过小张氏仍有疑问,她觑着令柔冷静淡漠的脸,试探性问道:“可是柔儿,万一…我是说万一,若是陛下卡着你,不让你出宫,你又该当如何呢?”嫁为人妇后,若是当事人不同意,又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那自然棘手。

可若是在嫁人前动手脚,一切就很理所应当了。好比如今的曹皇后,她也曾有婚约,虽然男方悔婚了,但她可是拜过堂的人。

令柔和苏家还不是白纸黑字的婚书,只是口头婚约,赵祯就算现在亲自给苏公子指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所以呀,这事,难办哟……

令柔看着小张氏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得冷笑,“姑妈,不管陛下怎么个想法,我是决计不会从了他做皇妃的。”

“小时候他固然是一个和善可亲的大哥哥,对我好,对我纵容。”

“但我这些年冷眼瞧着,他左一个苗美人,又一个俞美人地宠着,堂前还与新立的继后相敬如宾表演帝后和睦的大戏,最初陪伴在他身边的老人们,比如杨婕妤和朱才人,他也没忘记她们,从不冷落任何一个嫔妃,真是好一个风流多情,好一个雨露均沾!”

“近些年,更是一个接一个的皇子皇女们冒出……”说到这,令柔的情绪又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但很快意识到这一点,沉住气缓了缓,才继续说道:“我从前可以波澜无惊地看着,是因为我是以局外人的角度看,可若是让我掺和进去,成为里面的一份子,想到我的丈夫不仅拥有名正言顺拥有别的女人,还与别的女人有孩子,我觉得我总有一天会发疯!”

“即便我可能不会喜欢上他,不会因此嫉妒,但我还是不能接受,我会控制不住怨恨他,怨恨周围的一切,这样无时无刻充斥着仇恨与怨气的日子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迟早会憋屈的短命!”

令柔一字不停说了一大堆,蓦地又沉寂下来,顿了顿,低低说道:“况且我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将来的孩子着想。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不能拥有完整的父爱。”

令柔的话说的很决绝,也将自己的担心和顾虑表达的很清楚。

大、小张氏明白了令柔的心意,自然无条件支持她。小张氏叹了口气,抚摸着令柔的脸颊说道:“你既如此说了,姑妈自然支持你。你放心,既然梁国公主主动破坏违约,那咱们也不必遵守约定。”

“况且,你这些年在宫里结识不少贵人,即便没有公主府做助力,凭借昔日与这些贵人的情份,你也不会被苏家看轻。”

“再者这些年我冷眼瞧着,苏家委实是个厚道的人家,你在宫里这些年,他们家不好运作,因此书信往来还有私人物品送不进来,但你在宫外的母亲可是逢年过节就能收到苏家送来的礼物。”

“苏公子如今又极有出息,十七岁就高中举人,最多再过七八年,中进士也不在话下。常言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与其公婆有本事,远不如丈夫有本事来得实惠。”“你能嫁给这么一个前途光明,又人品可靠的夫婿,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往后一生都有保障了。”小张氏极少夸人,如今听她对苏子容满口称赞,令柔不由得与有荣焉,心里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