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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作嫡女以后 命中书

竹道:“太太说,一应物材,十五日补一次,姑娘放心用便好。”

周梓玥轻笑,:“我怕用不完呢。”

言罢,她掩袖打个哈切,汪起一池眼泪。

彩兰早在寝阁备齐已将热水、软帕,梳妆台上也摆着木梳、香露等用具,其他丫鬟退至垂着珠帘落地罩外,见姑娘进来,头两个侧身打开珠帘。

净面理发后,换上兰花紫的丝绸寝衣,周梓月上榻休息。

彩兰轻放下帘账,与青竹一起退出寝间,静悄悄地合上碧纱橱。

往外又走了几步,灵芝已然歪在软凳眯着,青竹也懒懒打个哈切,在一旁坐下:“我也眯会儿,有事叫醒我”

彩兰绣了应下,倒了杯茶水饮下,坐了一会儿便也撑不住地眯觉。

回来的第二日,用过早饭,周梓玥便派青竹去秋书斋请梓婷。

不过一会儿,周梓婷便带着丫鬟宝蝉进屋,手中提着个描画食盒,里面装着一碟银丝卷。

梓玥邀她的来作画,她也不好空了手来,姨娘不悦,但也不敢表露出来,于是她便去厨房装了银丝卷。

梓婷一到,周梓玥就挽着她去了书房。

周梓婷前几日便听说太太吩咐为梓玥采买器物的事,先是觉着奇怪,韩先生尚未来,四妹妹怎么就晓得要学什么了。

后来才晓得,原来是四妹妹在玉林山拜了韩先生为师。

她也曾想拜师学画,但韩先生说只学一样,不交,但全学所学太多、太杂,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便放弃了。

没想到,四妹妹会同意的这样快。

想到姨娘那日的脸色,周梓婷心中更是一紧。

:“画什么呢?”

:“二姐姐,你可有什么好想法?”

周梓婷回过神,目带思索,:“作花鸟图吧我们一人画一半。”

周梓月笑起,:“那姐姐先起型,我细想一会儿该如何画。”

周梓婷握着笔,手都在不住颤抖,她不是怕,而是心中雀跃,难以自抑。

自不去学堂,她就许久没摸过画纸,一次也没有,只能在练字时,悄悄画一朵小花。

周梓婷轻嗯一声,揽住淡青琵琶袖,思索片刻后稳稳落笔。

适才握笔时手才是抖得,这时作画稳若静池。

墨笔一提一落,勾出一条粗细均匀,曲直相和的树枝,栩栩如生。

周梓月目光从画纸滑至梓婷略清瘦的面容,她作画时的认真、细致都写在了她望着画笔时的眼神中,每一笔,她都在追求将物件勾勒出精髓。

她珍惜画笔与纸相接触的每一次触碰,因而她笔下的事物都跃然纸上。

如果只是因为“功课重要”,就不许梓婷作画,那这对一个喜爱作画的人真是残酷又可惜。

吴姨娘不许梓婷学画的真是目的又是什么?

究竟还有什么比女儿喜欢更重要呢?

周梓玥摸不准。

一盏茶的功夫,半枝生着桃花的树枝就以栩栩如生的跃然纸上,似被风吹动,就能飘下几片花瓣。

周梓玥甚至不想落笔,怕毁了画。

周梓亭的画技,照她看来,却要比那日在王府看到的不知好出多少倍。

是金子总会发光,但总把金子埋进土里,人也瞧不见。

周梓婷不该被埋没,她想。

比起梓婷的从容,周梓月玥就拘谨了许多,思索良久才落笔勾勒。

每画一朵便要斟酌一会儿,直至想清楚才继续作画。

日至正空,天朗气清。

一副粉桃雀鸟图却刚做完一半,还差填色,周梓玥放下笔,语露无奈:“我画的实在太慢。”

梓婷轻笑,:“妹妹是沉心静气,慢工出细活,所画的几处就做的很好。”

周梓玥:“……”

她都快谎得手抖了!

为了不破坏梓婷的画韵,用上辈子同爷爷奶奶学的国画技巧,才能做到将景融的的不那么突兀。

转念一想,周梓玥心道,韩先生不会退了我吧?

:“姐姐画得更好呢。”她转脸笑。

周梓婷眼底滑过抹欣悦,却谦虚道:“我不过初学,能画得像个样子罢了。”

周梓玥:“像个样子也是不易,足以见姐姐画意精湛。”

天赋加上后天的习作,她懂得如何画的好,也跟得上领悟出的要点。

看来,以后她要多去秋书斋请梓婷了。

至少,让梓婷把这个爱好重新拾起来,精进画技,正好她也能观摩。

培养她的自信,要让她敢做!

如此,陆家,兴许就不会打主意,而陆枫源……

她不信,他不会露出一点马脚。

周梓玥微微一笑,:“我瞧时候也差不多了,姐姐可愿与我一起用过饭再回去?”

周梓婷斟酌片刻,:“好。”

目光一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