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打开,外面正是站着位黑衣人,带着帷帽,根本瞧不出是谁。
:“你·····你是·····”
没等静雨问完话,周梓玥拔出带在身上的断刃,用力一把扯静禾至榻边,未有眨眼间的功夫,静雨只觉身上被点了一下,她再出不了声。
周梓玥一手死死掐住她的手腕,一手一手拿着匕首,寒光从静雨姣好的、惊恐万分的容颜一点点划至脖颈,:“放心,我每日都会来看你,直到你安分了为止。”
:“就算不来,我也有的事法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那寒光逼近了,静雨甚至感觉到血在流动,她满脸滑泪,慌得点头。
周梓玥无言,:“记住了,若是再有一点异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周梓玥松开手,极快地一掌砍在静雨脖颈后,榻上的人立时歪身晕倒。
周梓玥重新为静雨该上被褥,原路返回,融入夜色,旋身离开。
*
子时,周梓晗从剧痛中惊醒,身下的床褥都已潮湿,她忙抬手摇晃挂铃。
金云就守在榻边,立刻盏灯撩开帘帐,见这幅景象,忙对外喊:“去交太医与稳婆,还有三姑娘。”
所需的物件、人齐全,产间内各司各执,几个丫鬟想拦周梓玥,被她一眼唬住。
几个稳婆扯着被褥,不断往里探头,:“王妃使劲儿!”
周梓晗疼得眼前模糊、耳边的话音也虚无缥缈,整个人都快被撕裂开,她抓紧被褥,痛声在汗水间四溢。
周梓玥转身从药箱内拿出颗麻药,趁梓晗意识清楚时将药送至梓晗口边:“姐姐,吃下着药就不疼了。”
稳婆大惊,正要叫嚷,周梓玥转头:“闭嘴。”
周梓晗含入药丸,咽水服下,阵痛依旧不断。
周梓玥站在榻边,一盆接一盆的血水从她眼底端走,周梓晗每叫一声,她的心都在跟着抖,手里死死握着定坤丹。
:“王妃,用力!再有力!!”
周梓晗却再无力气,闭眼昏过去。
稳婆不敢上手,周梓玥直直千去拿来一根细针,推入周梓晗人中,:“端人参汤来!”
刺痛间,周梓晗隐隐约约看见妹妹梓玥守在榻边,她睁开眼,瞧着满床的人,回过神。
周梓玥跪在榻边,端着碗,一口一口将药喂下,:“姐姐放心,有我在。”
里间的叫声轻了许多,守在外面的人一颗心悬在半空中。
丑时末,定王满身酒气的冲进院落,未靠近产房,便听见钻心的痛叫,被酒意糊住的脑袋当下便清醒。
盆盆血水迎目而来,定王站在廊下险些未站稳。
断断续续地叫声从里传来,几声之后,又断了。
:“王妃用力,再用力!”
:“王妃晕了!”
交叠而出,定王面上那抹酒足的红意早已散尽,嘴唇都在跟着颤抖。
直至天边微亮,里间总算传出一声响亮的啼哭。
定王还未来得及欣喜,接着又是一声:“不好!!王妃血崩了!!!”
他顿时脚一软,靠在木栏之上,心跟着也不跳了。
榻上,周梓晗听到是小郡主,松了口气地一笑,便晕了,紧接着,拉着被褥的稳婆看见血涌出来。
周梓玥麻了腿,果断拿出定坤丹,在一片诧异地目光中一手挤开梓晗得口,一手将药丸放入,吩咐金云倒温水,喂梓晗服下。
手册便是排开的针袋,针错落着摆放,已无最初整齐的模样。
大夫满目感慨,稳婆更是不再如最初那般以为这位周姑娘是在捣乱。
今夜若是没有她,定王妃这胎怕就难保了。
针灸、汤药,几乎是定王妃出现什么状况,她就能立刻把脉做出决断,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小郡主的脐带便也是她剪下来的,干净利落,那里像大家闺秀,分明就是位大夫。
:“血止住了!太好了!!!”
:“止住了!止住了!!”
周梓玥心里压着的大石头彻底松落,无力地微微一笑。
梓晗的命运,也改了!
稳婆配合着几个丫鬟收拾干净床铺,便退了产间。
周梓玥又与金云在榻边守了一主香茶的功夫,天边已大亮。
金云红着眼圈,心内感激,却溢于言表,:“姑娘,你也忙了一夜,不若去歇息片刻吧。”
诊过脉,确定梓晗已无大碍,周梓玥面上才有了些笑意:“派人去周家传个好消息,再说请太太来,顺便将彩云也带来。”
:“金云,剩下的事,便交于你了。”
金云回是,吩咐一个小丫鬟扶梓玥出去。
周梓玥身上力气都泄了,又正撞上定王,她假意行礼,定王果真拦下,命丫鬟仔细服侍周姑娘。
周梓玥翻了白眼,看在梓晗和小郡主的面上才没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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