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啄米似得,在她看来不过两口的量,非用了小半天的功夫。
关键是,就这么一小份,他还剩了一半。
薛南玉实在舍不得浪费,一口就给咕噜了下去。
拿回来还温热的粥,此时沁凉透心。
喝完了才看到小狐狸目瞪口呆的模样。
薛南玉愣了愣,尴尬也只是一瞬间,随后很自然的将所有的东西挪走,又轻轻将他放平躺下。
“嗯。”她有些纠结,“你可有信得过的人,我帮你叫过来。”
就是因为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此,还受了这么重的内伤,所以她才诸多顾虑。
眼着这人又拉下了脸,她连忙改口,“我这会就要去上工了,没人照顾你,你自己可能行?”
“能。”这次小狐狸回答的相当快。
薛南玉虽有质疑,但也只能如此。
她将碗收拾妥当,又将桂花糕放在他的床头,想了想,又倒了一杯茶送过来。
“那,我先去上工了,明天早上回来,再给你带糖果子。”
刚刚她身上那点儿银钱还是昨日去阮府时,阮大娘子赏的,都还没来得及存进布袋子呢,就给她买粥和糕点了。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藏银钱的地方,想想算了,大不了明日再问人借点儿。
几个糖果子,估计也花不了什么银钱。
她正欲开门出去,后头突然传来小狐狸的声音,“喂,我叫姜无厌。”
薛南玉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向他,“姜无厌你好,我叫薛南玉。”
“我知道。”姜无厌回过之后,看她正定定的看着他,方才理会过来。
这人,还真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
她再次介绍名字的用意,就是想明晃晃的告诉他,她不叫喂。
他挤起一点笑意道,“谢谢你,薛娘子。”
薛南玉带着很满意的笑关上了门。
外头炉火还旺,薛南玉想了想,将药渣子倒在梨花树下,又重新装了水,放在炉子上嘟嘟。
然后两口将早已冷硬了的米饭扒拉完,再洗好了齐媪家的碗,放在门口石墩上。
回了院子转了几圈,过后才仔细锁好了门,出去上工去了。
她不过才走须臾,小院儿里就出现一个身影,轻轻的敲击了几声木门。
里头传来姜无厌的声音,“进来。”
黑衣人应声推门,未走两步便跪了下去。
床上刚才还病恹恹的某人此时早已端坐在床边,“人走了?”
那黑衣人低着头应答,“是,已经离开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主子,这是解药。”
姜无厌却迟迟未接。
那黑衣人抬头,眼中尽显担忧,“主子,这毒虽非十分狠毒霸道,但长久服用,对身体也无益处,还是尽早解决了。”
“住口。”姜无厌眼神如同冰锥,几分凶狠,“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
那黑衣人火速低下头去,再不敢多言。
许久过后,姜无厌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放这儿吧。”
那黑衣人看他指着旁边的凳子,起身小心谨慎的将药瓶放上去。
她低着声嘱咐,“王大夫说,每日吃一粒,连服三日后便恢复如常了。”
姜无厌点了点头,“知道了。”
“你回去吧。”他抬头看她,“帮我盯着点薛南玉,她做了什么,与人说了什么,一一回报于我。”
黑衣人看向他,眼中余留震惊。
“主子真要...”
然这质疑在他狠厉的眼神中,直接消音。
姜无厌很满意。
他摸着手边软和和的棉花被子,神情软了几分而不自知。
“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么个有趣的东西,怎么也得好好玩几天再离开。”
他看向黑衣人,眼神已恢复清冷,“行了,你莫要再杵这儿了。”
“以后换青林来给我回报,小心盯着些,莫被她发现了。”
“是。”黑衣人再看他一眼,扭身退下。
姜无厌不是没看见她眼中的不舍,只是,呵,一个贱奴而已,也配肖想他。
他起身将被子一掀而起,这毒虽让他的脉搏摸起来十分虚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
那人走之前,分明盯了几次床榻中间,他可不会自作多情,认为她对自己有意。
那就是床榻中间藏了什么。
他上手慢慢抚摸,手下绵软,摸不出有什么来。
最后他索性将整张床铺都掀开,扔到一旁。
果然,床板中间有一个小暗格,藏的十分仔细。
姜无厌拔了头上银簪,小心翼翼的将木板拨开。
里头果然放着一个粗布袋子。
姜无厌用手指头戳了戳,硬的。
他嘴角掀了掀,藏的这么好,他倒